“打吃。”執黑的人不再猶豫，點進一顆黑子，然後將被包圍的白字悉數提了出來。
“那我再走這一步，你怎麼辦？”執白子的人笑著落下了一顆子，那裡恰好是黑棋的一個斷點。
執黑的人立時表情嚴肅了起來，手裡把玩著棋子久久沒想好下在哪裡。
“至於為什麼能用他，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個人是吳衛無法控制的。”執白子的人笑著說，接著指著棋盤又說：“年輕人，現在知道了吧？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薑還是老的辣呀，我只好委曲求全，下在這裡了。”執黑的人在那顆白子的斜上方飛了一下，但黑棋的勢已經被白棋削弱了很多，這人下完子接著問：“那其他的原因呢？”
“勝不驕喜；敗不惶餒；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執白子的人引用了一句《史記》，接著說：“我觀察這個人很久了，如果說你們倆有什麼差距，那就是這個人的閱歷比你深厚得多。你太順了，沒吃過虧，這也是我不讓你直接參與這件事的原因。比如剛才這步棋，才吃了我十幾個子就沾沾自喜，結果呢，反被我搶先一步，斷了你的後路。”
“您老教訓的是。”執黑子的人被說得心悅誠服。
“下個星期你去一趟工廠，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發現了什麼先不要有所動作，避免打草驚蛇。再有，你回頭給集團財務部發個函，讓他們從下週開始到各個下屬公司去查賬。記住，要特別告訴他們，吳衛的公司要最後一個去。”執白子的人神色嚴峻地囑咐道。
“好的，我回去就辦。”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二十一 大度
“你瘋了？”郭霞聽完李儒鴻說的話，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我像神志不清醒的嗎？”李儒鴻坦然地看著郭霞。
“那你怎麼會這麼說？換做我，就是不做這單生意，也不會成全了唐鈺。”郭霞不理解地看著李儒鴻：明明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兒了，就是不上去打幾下兒，也不至於委曲求全到主動討好的地步吧？
“所以，你不是我，你先聽我說。”李儒鴻沒讓郭霞繼續說，接著說道：“現在是敏感時期，我一出面，唐鈺也一定和你的判斷一樣。他不僅會懷疑我的用心，也會懷疑我一定是從這單子裡賺了回扣，這不是授人以柄嗎？我被懷疑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筆生意不能耽誤。”
“這倒也是。哎，這女的是你什麼人啊？怎麼這時候給你來添亂呢？”郭霞點了點頭，李儒泓說得確實有道理。
“大學的同學，都是老熟人了，沒轍啊。”李儒泓沒有對郭霞說起自己和夏天以及袁軍的糾葛，他知道，如果自己坦言相告，結果就是這件事一定辦不成。郭霞的性格他太瞭解了，如果照實對她說出自己的完整計劃，她一定會認為自己城府太深了，也會對自己有了戒備。
“你還挺念舊情的。”郭霞瞟了一眼李儒鴻，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李儒鴻和這個叫夏天的女人絕不會像他自己說得那麼簡單。
“什麼舊情。現在不都這樣兒嗎，有事兒了想起你了，沒事兒的時候互不聯絡。再說，我要是不接，這單子指定是便宜了別的公司。雖說我跟唐鈺有點兒過節兒吧，說到底這塊兒肉爛在咱這口鍋裡，我總不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吧？”李儒鴻狡黠地笑了。
“哎，我聽著可有點兒假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顧大局識大體了？”郭霞調侃著，但不否認，李儒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筆訂單一旦拱手相讓，李儒鴻的業績差距不就更大了嗎？
“一直啊，你才發現？我可再次提醒你，這件事你一定不要在唐鈺面前提到我，這一條是關鍵。再有，我那個同學的人品不咋地，你必須得提前拿到回扣，不然事後再要，她不一定給你了。”李儒鴻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其實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點，以夏天的性格，根本就不會給回扣，不然她不會舍下身段兒來求自己；但既然她暗示自己如果幫了這個忙，一定會有所表示，那就說明兩個問題：第一，袁軍一定是找過其他幾家公司了，可能都是由於首付款的問題沒有談成；第二就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非常緊迫，這才讓倆人不得不求助於自己。
“知道了，別的你還有什麼囑咐的？”郭霞看了看錶，下來的時間不短了，她擔心吳衛突然回到公司見自己不在又呲兒她。
“我那同學說，他們能給出的首付款只有百分之二十。但明天你和唐鈺說得時候，告訴他對方只能給百分之十。這樣你在跟夏天提出一定要簽約之前給回扣的時候，她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