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去黴運。”周薇逗趣的提議,再感人下去,恐怕男孩子氣的她會忸怩起來。
“嗯。”筱彤應和。
但當她們自管理大樓的階梯往餐廳方位走時,迎面而來的卻是惺惺作態的徐丹鳳。
“喲,堂姐,你害我及爸、媽擔心死了。”徐丹鳳細聲的虛情假意。
“唉!貓哭耗子假慈悲,筱彤,我們不要理她。”周薇直覺認定對方不安好心眼,否則怎會把筱彤的難堪事當成把柄似的大肆宣揚?
“堂姐,等我一下,有媒體要訪問你喲,你瞧。”徐丹鳳身旁跟著兩名人員,一個是穿著褲裝的女記者,一個是攝影人員。
經徐丹鳳一說,周薇及筱彤才注意到。
“同學,請問你是商學院的學生嗎?”女記者有模有樣的一手拿著小型錄音機,一手招呼攝影人員將鏡頭對準她。
筱彤淡然的點頭。
“那你知道一件新聞——關於貴校有女學生慘遭暴徒侵犯,還鬧出離家出走的事嗎?”
女記者緊迫盯人的詢問。
“啊,這不是指你嗎?堂姐?”徐丹鳳故意認招。
“徐丹鳳,你……”周薇斥喝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
“同學,是你本人嗎?你能否對這件憾事發表一些個人想法?”女記者不理周薇的不悅,直往筱彤身上趨近。
筱彤皺眉,“事過境遷,我有不回答的權利。”
語畢,她即拉著周薇退出,全然不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
“唉,怎會這樣?”女記者失望不能再進一步挖掘新聞。
“我是當事人的堂妹,你們有事問我就可以,我可以代表她發言。”徐丹鳳自告奮勇的在鏡頭前軋一角。
“好,那你堂姐事後的反應如何?她與司徒家族有什麼關係?”女記者無魚蝦也好的轉問。
“因為她平日即行為不檢點,我想那五名不良少年八成也認識她,嚴格說來,說強姦太嚴重了,說不定是發生口角所衍生出來的事……”徐丹鳳加油添醋一番,哼,這下子,她總算是報復到筱彤了!
她小覷了媒體的影響力。
課後,筱彤到兼職的補習班教學,在這裡,她是專教國二的英文老師,起先毛遂自薦的她還一度被班主任看輕,但她教學態度認真,教材的蒐集也相當完善,頗獲學生的青睞。
“徐老師,能否借一步說話?”五十開外的王主任客氣的對她說。
“當然,請問班主任有何要事?”她納悶班主任會動用她上課前的時間。
“徐老師,你在我們補習班教學頗受好評,我們也很高興能請到你來,但……能不能請你就做到今天,我們會結算整個月的薪水給你。”班主任面有難色地提出請求。
“為什麼?是不是教學上的問題,如果是的話,我會改進的。”她誠懇的要求他給她機會。
“不是的,老實的告訴你,你的事我們全都知道了,為免有家長對老師的品行提出質疑,所以……”班主任驟失平日的威嚴,欲言又止。
品行質疑?受害者是她不是嗎?她面容頓時斂色。
班主任歉然的又說:“請不要讓我們難做。”他一次說完。
她懂了,話說得很白,再爭取下去也徒費力氣罷了!筱彤咬咬唇,“謝謝班主任往日的教導,我會銘記在心的。”大方得體的點個頭,她挺著背脊有尊嚴的帶上教師室的門。
班主任歉然的搖搖頭,這麼難能可貴的好女孩,只可惜人言可畏,唉!人活在世上,總有許多無可奈何的事,但這就是人生!
緩步走出補習班的大門,筱彤的心底是愁悶鬱結的,經過這幾天的流言傷害,她應該是免疫了,不是嗎?
可她心裡的空虛感是從何而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是怯懦、是無依的,她極需一個寬大的臂膀撫慰她、扶持她。
驀地,他的影像清晰的印在她的心版上,讓她莫名地湧升一股想見他的渴望。
自那天他不留隻字片語的消失後,她已多次打電話詢問,得到的總是“先生不在,要數日才會回來”的答覆。
他……是不是同她一樣,強烈的陷入愛情國度裡?還是自始至終對她抱持玩玩的心態呢?
她惶惶然,又愛又怕受傷害,矜持使她被動的不敢掀開真相,她是不是太過膽小了?
這太不像她了,她一咬唇,決定直接到藍園,或許能夠不期而遇,或許還是尋不著人,可總比在這裡胡思亂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