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段飛二話不說就將她抱上了床。
三更天的時候才雲散雨收,岑萱的心飛到了天上,意亂情迷地摟著段飛不肯放手,突然想到明天夫君就要離京平叛,她真是捨不得啊,想到這,她不禁緊了緊雙手。
段飛突然問道:“小萱,你擅領藤甲兵,你可懂得製造藤甲?”
岑萱迷迷糊糊地答道:“懂呀,雖然我在寨子裡身份高貴,不過我們那不分貴賤,大家都是一起勞作的,我從小就開始編制藤甲了呢,怎麼可能不會?”
段飛道:“那就好,明天你帶著二少爺的奶孃去一趟工部,找到工部侍郎王景隆,叫他帶你們去看看那些藤甲的製作,有什麼不對的就指點一下,誰敢不服就說是本國公的命令,我打算帶你去山東打白蓮叛匪,藤甲是對付火槍的重要物件,決不能耽誤了。”
岑萱一下子精神起來,她喜滋滋地說道:“好呀!我作藤甲最拿手了,我可以教他們怎麼做藤甲,保證做出來的藤甲又快又好!”
段飛笑道:“那就交給你了,時間不早,早點睡吧。”
岑萱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對段飛嬌憨地說道:“夫君,我不累,我還想……還想要嘛……”
第二天一早,段飛精神百倍地悄然出發前往陝西的時候,岑萱卻渾身痠軟只能坐著轎子,在‘二少爺奶媽’——周玉潔的陪同下,前往工部去找李景隆去了。
段飛帶著蘇蓉和管簫寒和一隊護衛,向陝西飛馳而去,沿途不斷在驛站換馬,日夜兼程抄近路,當晚三更時分便已趕到西安附近,陝西的局勢比山東稍好,這是因為陝西兵將驍勇,而白蓮教的火槍多半都在山東、湖廣,陝西這邊幾乎沒聽說用火槍火炮攻城的,不過陝西的兵很多已經調出關外,被白蓮教叛軍鑽了空子,漢中與龔昌府相繼失守,許多人被裹挾加入叛軍,如今也有十多萬人圍在西安周圍。
從山上向下望去,黑壓壓的叛軍包圍著西安,倘若直接殺進去,只怕段飛帶來這點人還不夠塞牙縫的,段飛和管簫寒各有聯絡目標的辦法,於是各自設法傳出訊息,不一會便有人分別將身穿普通客商服飾的管簫寒和段飛等人分別帶入叛軍大營,走的方向各不相同,這是因為在陝西主持大事的兩位大護法互不信任,各自掌著兩個營寨,守著西安的四面。
很快管簫寒便見到了玄天大護法邵珈鈺,邵珈鈺雖有把柄落在管簫寒手裡,又被管簫寒以秘術控制,不過時間一長這些控制便漸漸失去了效力,邵珈鈺恨管簫寒奪走他熱愛的女人,恨她害自己和教主產生了隔閡,見到管簫寒的時候他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斜瞥著管簫寒,說道:“聖女不在湖廣做事,怎麼大駕光臨陝西來了?莫非湖廣那邊已經大敗輸虧、無可挽救,聖女是逃到陝西來的?”
管簫寒淡然道:“邵珈鈺,我是為救你而來,你不要太放肆了,否則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
邵珈鈺哼了一聲,說道:“救我?如今陝西形勢大好,西安指日便可拿下,只要拿下西安,與教主在山東遙相呼應,扼住眀庭的咽喉,眀庭便大事休矣,我邵珈鈺裂土封侯可期,哪裡需要聖女打救?莫非聖女想頂替玉堂春,打救我的老二麼?”
管簫寒聽多了這種廢話,只當是耳邊風,她冷笑道:“你們只看到眼前形勢,卻不知官兵的厲害,告訴你吧,段飛他沒死,遠赴塞外的火槍兵正在往回趕,不日便可進入關內,到時候你們的末日就到了!”
邵珈鈺神色微變,他眼珠一轉,說道:“段飛沒死的訊息我已聽說過了,倒是沒聽說別的,聖女身在湖廣訊息倒是靈通得很啊,難道前段時間聽說聖女出現在京城的訊息是真的?聖女竟然為了這個段飛棄教中大業不顧跑去北京!若是被教主知道了,只怕聖女也難以解釋吧?”
管簫寒淡然道:“我確實回京好些天了,如今我已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什麼大業對我來說都是浮雲,我根本懶得去想,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願不願跟隨我,歸順了朝廷?”
邵珈鈺放聲大笑起來,說道:“聖女你也太託大了,孤身一人就敢進我大營勸我投降,聖女你就不怕我將你拿下收為禁臠,趁機吞併了聖母一系?”
管簫寒淡然道:“我現在是有主的人了,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邵珈鈺眼裡露出一絲妒意,他冷笑道:“莫非你找的那野男人就是段飛?難怪在西安的時候我栽得那麼慘,你們這對狗男女就是串通了的!”
管簫寒冷冷地望著邵珈鈺,邵珈鈺背心突然冒起一層冷汗,他明白妖女紫煙的厲害,她絕不可能孤身一人跑來招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