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八雄連射幾箭向刀光追去,卻都沒射中,兩半截刀子旋轉著劃出詭異的弧線,輕輕劃過那邊的兩根樹藤,撞在石壁上,又彈向另外兩根樹藤,竟然一舉將大漠八雄攀爬的四根樹藤一併斬斷。
完成使命的兩半截刀子向崖下落去,一同掉下去的還有四根樹藤,那四人早已攀爬到其他樹藤上,雖然沒能實質性地阻止他們,但是段飛他們卻齊聲叫好,士氣大振。
段飛首先爬到了崖頂上,他快步搶到他們藏東西的地方,背起箭囊,抄起大弓,飛一般向那幾個向上攀爬的傢伙摸去,一探出頭去,五支已搭在弦上的箭毫不猶豫就射了出去。
連珠五箭積聚著段飛的怒氣與內力,分別以五種手法發出,第一箭夾著雷霆之聲向爬得最快的那個傢伙射去,其餘三箭劃出三道弧線成三角形向那人罩去,最後一箭卻無聲無息地藏在第一箭後面才是真正的殺手。
緊隨在段飛身邊的蘇蓉兩眼一亮,這五箭同發比什麼開口箭和五箭連珠要艱難得多,任何一箭單獨拿出來都已足以堪稱神箭手了,五箭合一併且組合得如此完美,比單獨射一箭要難百倍,這才是段飛的真正水準!
首當其衝的那個蒙古人只看到了前面的四箭,兩眼已爆閃出震駭神色,在樹藤上難以躲避,且那四箭已封住了他躲避的幾個方向,他唯有拔出腰上大刀,虎吼一聲迎頭向呼嘯而至的第一箭劈去。
‘哧’地一聲輕響,來勢洶洶的第一箭居然應刀折為兩段,那人重心頓失,手裡的刀險些脫手扔掉,他身後的三人驚呼道:“小心!”
組成三角的三箭突然加速,並且改變了方向,呼嘯著齊聚向那人後心射去。
那人雙腿夾|緊了樹藤,強行扭腰仰身手中刀子呼呼連劈三刀,將那三箭生生擋開,看到他這三刀,蘇蓉低呼一聲道:“三疊浪?不對……”
劈開三箭的那個蒙古大漢臉上剛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瞳孔突然放大,一隻箭影出現在他眼裡。
‘哧’地一聲過後是一聲怒吼,第五箭刺穿了他的腹部,帶著一蓬血雨向下……向下落去……
中箭的蒙古大漢難以置信地仰首向上看去,只見崖上露出半張年輕英俊的臉,他目光淡然地看了一眼,倏地離開了崖邊,那是看死人一般的目光,蒙古大漢只覺心都涼了,正好相反的是,中箭的地方卻像火灼一般熱了起來,他噴出一口鮮血,四肢開始無力,身體向下墜去……
另三個蒙古人將他接住,這時崖頂上又出現了兩條人影,正是三虎、四虎,他們舞起刀,將崖邊十多條樹藤一齊斬斷,下面三個蒙古人不停躲閃,抱著受傷兄弟的他們無心戀戰,終究還是落了下去,崖上三虎四虎見狀轉身就走,大家拿起藏在隱蔽處的武器和爬山工具,迅速遠去。
‘砰!砰!砰!砰!……’炮聲遠遠傳來,朵顏山盟會終究還是繼續舉行著,段飛數著炮聲,心中輕嘆,能做的他都做了,假如朵顏三衛還是要揮師南下,他也無力阻止,與皇上的約定看來是無法達成了,事情沒辦好,皇上就不會給他做後盾,自己擅離京師,受百官指摘攻擊在所難免,搞不好朵顏三衛襲邊也要算在他頭上,不掉腦袋也要掉帽子,他這個錦衣衛都指揮使看來快要做到頭了。
大漠八雄沒有繼續追來,四虎有些奇怪,不過一路攀援爬壁,他們沒有機會詢問,直到來到山下平緩之處他們栓馬的地方,二虎才抓緊機會問道:“大人射傷了那人身上什麼地方?竟然讓他們停止了追擊?”
段飛撇撇嘴,說道:“一箭從他腹部穿刺過去,估計只傷到些腸子什麼的。”
二虎奇道:“如此說來他受傷不重,為何其他七人都沒有繼續追下來?難道大人那一箭把他們嚇怕了?”
段飛回首看了一下朵顏山陡峭的西側,說道:“不追只是暫時的,他受傷不重,不過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等那人死了之後,他們就會瘋狂追來了,你們已經露面,我建議你們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南方吧。”
大虎背上的容蒼松臉上露出了難捨神態,雖然故土的召喚令他心動,然而住久了的地方,還是有些不捨,尤其是那個女人,伴隨了他半生,帶與不帶她回南方都是一件讓人難以抉擇的事。
“先回家再說。”容蒼松向段飛道:“段大人,小兒們在尚山小有名氣,大漠八雄定會追到我家裡,大人責任重大,還是儘早趕回京城向朝廷示警為好,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如何?”
段飛笑道:“無妨,我們沒有嚮導在這裡遲早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與容大人和四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