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德精神一振,說道:“宣他進來。”
段飛手捧聖旨,拄著柺杖一跳跳地從殿外走大殿,大禮參拜之後向正德稟道:“皇上,微臣奉命追查魔教餘孽,至今已抓獲查實一千一百三十五名魔教教徒,其中魔教分堂主三人,其下舵主、香主五十餘人,至此京師附近已基本掃清,臣請回旨覆命。”
正德大悅道:“愛卿真乃國之棟樑,什麼難事到了愛卿手裡都能迎刃而解,愛卿辛苦了,來人,給段愛卿看座,段愛卿你的手腳……”
段飛笑道:“多謝皇上關愛,臣的手腳是從馬上摔下來摔斷的,臣是江南人,從小就沒騎過馬,騎術不精,皇上見笑了,臣今後一定苦練馬術,定不叫舊事重演。”
正德明知段飛的手腳是在關外逃跑時從山上滾下摔斷的,這時配合著說道:“愛卿今後可要小心,朕要用你的地方多著呢,你可別這裡摔那裡跌的,弄得滿身傷可就是朕的不是了。”
君臣倆在大殿上說笑,其他人可就不爽了,吏部尚書石珤出列進言道:“皇上,段大人上任不過寥寥時日,竟能在京師附近抓出一千多魔教餘孽,真是令人佩服,不過魔教教徒向來隱匿極深,不知段大人是如何查獲真憑實據將他們抓出來的?微臣倒是接到幾份狀紙,狀告錦衣衛毫無憑據胡亂抓人,狀紙我已帶來,請皇上明察!”
正德有些擔心地向段飛望去,段飛坐在椅子上卻是老神在在,毫不驚慌,司殿太監將狀紙接過遞給正德,正德掃了一眼便向段飛望去,道:“段愛卿,你對此可做何分辨?”
段飛笑道:“皇上明鑑,這狀紙我沒見過,不知告狀者有沒有寫眀人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被捉的?”
正德低頭又看了一眼,說道:“這第一張狀紙上說她的夫君深夜離家未歸,第二日便傳來訊息說被捉去錦衣衛了……嗯……奇怪,這些人都是同一日晚上被捉的嗎?離家外出的理由倒是千奇百怪,居然還有說出去找朋友玩《大明牌》的。”
段飛笑道:“皇上明鑑,我們錦衣衛可沒有上門抓人,這些人深更半夜離開家幹嘛去了?平日毫無瓜葛的一批人,為何會在荒郊野地裡聚集?被抓的時候為何一身夜行人打扮,並且身藏利器試圖拘捕?不滿皇上,微臣就是半夜埋伏捉賊時摔下馬來傷到手腳的,這些告狀者連自己家人深夜外出做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敢來告狀,簡直可笑之至,倘若在錦衣衛收到這些狀紙,他們早被亂棍打出去了,石大人為官數十年,就算不曾在禮部任事,也該從這些狀紙上看出些不妥來吧?為何就睜目不見?莫非石大人真的老了?”
“你……”石珤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但是卻一句話也駁不出來,他急著扳倒段飛,也沒跟張子麟等商量,拿了狀紙之後並沒有仔細考慮便拿了出來,自以為是絕頂利器,卻沒想到這些狀紙破綻重重,經不起任何推敲,簡直是一敗塗地,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
正德讚道:“段愛卿果然是機敏過人,沒看一眼便將這些狀紙駁得一無是處,王愛卿,你又不是禮部尚書,為何會接到這些狀紙?難道那些刁民不去禮部告狀,卻直接跑吏部去了?”
禮部尚書張子麟出列稟道:“皇上,吏部此前也收到過幾張類似狀紙,不過都被微臣曉之以理勸出去了,沒想到他們依然不死心,竟然把狀紙遞到石大人那去了,石大人一心為民伸冤,想必是一時疏忽了。”
張子麟撇清了自己,順手扶了石珤一把,只要石珤順著臺階下來就沒事,誰知石珤卻漲紫了麵皮,瞪大了眼睛,叫道:“皇上,這件事老臣認錯,但是敢問段大人,你一夜之中殺人盈野,半月之內連抓千餘人,這其中你敢說沒抓錯殺錯一個人嗎?”
這老傢伙屢屢刁難,段飛已有些忍無可忍,他冷笑道:“石大人懷疑我徇私舞弊胡亂抓人?皇上明鑑,微臣從機密渠道得知魔教有不少人潛入了朝廷,其中有些官職還不小,說不定今日大殿上就有魔教的奸細,本來我不想將我抓魔教餘孽的辦法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不過王尚書既然不顧事實,毫無理由地咄咄逼人,那我也只好將真相說出來了,今後再抓魔教餘孽,還請皇上指派石大人去吧。”
正德今天心切的是另一個問題,卻被石珤橫插一槓,心中也有些不快,他皺眉道:“茲事體大,剷除魔教為重,段愛卿還是不要說了。”
段飛卻昂然望著石珤道:“皇上,微臣已被逼上梁山,今日不說個明白,今後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有人要在此事上興風作浪,石大人你聽好了,我能順利抓捕這些魔教餘孽其實很簡單,在前次太平倉一役中我搜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