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取他性命。”
“就為了洩憤?這也太冒險了吧?”李玉英說道。
“殺其他人一樣是在冒險。”段飛說道:“兇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殺死周聰亦是一種震懾,他希望如此一來就再也沒人敢認真查案,可惜他碰上了我,只能說是天意要他為冤死的那些人償命咯。”
“人還沒抓到呢,公子你可別先把話說得那麼滿喲。”小環說道。
段飛笑道:“是啊,人還沒捉到,不過……你不覺得我是故意給兇手點時間,好讓他熬過三天之後再被捉嗎?”
管簫寒提著水壺走過來,笑道:“公子你可不許耍賴啊,否則小寒就算輸了也不服的。”
段飛含笑不語,倒是李玉英仗義執言道:“小寒姐姐,哪有你那樣下賭注的,你賭公子三天之後還無法破案就差不多了。”
“誰叫我對公子信心十足呢?對不對啊,公子?”管簫寒衝段飛嫣然一笑。
段飛的心跳霍然加快,他嘿笑道:“這可難說,現在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不多能否順利抓到兇手結案可不是我控制得了的,十天半月都抓不到兇手也很正常。”
管簫寒卻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公子一定能順利抓住兇手的。”
段飛和她雙目交匯,互不相讓地凝望了一會,段飛終於敗下陣來,在管簫寒銀鈴般的笑聲中段飛嘆道:“算我怕了你了,明日一早我們就趕去魯山縣,希望順利抓住兇手父子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段飛摸摸肚子,問道:“你們吃飯了嗎?我快要餓死了。”
三個丫鬟正要答話,突然外頭傳來了楊森的聲音:“飛哥回來了嗎?我有大發現,飛哥,飛哥……”
楊森興沖沖地闖進來,不顧一身的臭味,他兩眼放光地說道:“飛哥,我發現有些枯骨曾被煮熟,上邊有啃食的痕跡,很像是人的牙印,我想兇手有可能把死者煮熟來吃了!”
段飛一陣反胃,怕啥還來啥,這下子還吃得下晚餐才怪,大家也紛紛露出噁心的神色,李玉英更是毫不客地彎下腰,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這下大家更受不了了,紛紛退到了遠處,段飛也捂住鼻子,喝道:“楊森!你看你鬧的,今晚罰你不許吃飯!快去洗乾淨你身上的怪味再回來!”
楊森興沖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他哭喪著臉轉頭就跑,管簫寒攙扶著李玉英,在她胸前背後揉了幾下,安慰道:“玉英妹子,別聽那傢伙胡說,喝口水漱漱口,休息一下,姐姐我給你講個笑話聽。”
好在除了李玉英外大家的神經已經被鍛鍊得很大條了,小環指揮著石斌把地上弄乾淨了,酒菜擺上,大家似乎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楊森沒有回來,段飛叫李玉英給他留了些吃的,等大家都吃飽了,段飛才提著盛飯菜的小籃,在村子南邊的河岸旁找到了他。
楊森悶悶地坐在那裡,往水裡扔著石塊,段飛叫了他一聲,他也沒理會,段飛來到他身旁坐下,說道:“阿森,你生我的氣了?”
楊森賭氣道:“我哪敢啊。”
段飛笑道:“既然沒生氣,那就快吃晚餐吧,沒有你在飯桌上,大家都覺得很不開心呢。”
楊森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說道:“那是因為你們都把我當笑話了吧。”
段飛道:“你可別胡說,大家都很佩服你的,只不過因為你工作的緣故,大家不是那麼敢接近你,假如你隨時都記住這一點,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都一聲清爽乾乾淨淨的,誰還管你是否一盞茶前還在撥弄屍體啊?”
楊森哦地一聲,段飛又道:“這次回京我就給你去寶瑞坊定製一件皮水靠,連頭都矇住的,面前是一塊透明的玻璃,到時候你就可以穿著那水靠來驗屍,驗完了用水一衝就乾乾淨淨,連澡都不用洗,你說好不好?”
楊森沉默了一下,說道:“飛哥,我不想做仵作了。”
段飛心一沉,看來這小子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啊,段飛說道:“倘若你真的不想做仵作,這也很簡單啊,你那麼聰明,又有一身本事,做什麼不行呢?不過你問心自問,這真的是你內心深處的想法嗎?”
楊森沉默下來,段飛說道:“你知道一個好仵作對破案有多大的幫助嗎?若是沒有你一路相伴,我遇到的那些案子根本沒辦法破案,何況若是沒有你暗中救我,我在海安鎮已經被倭寇殺死了,阿森,假如你覺得我的態度不對,我可以向你道歉,不管怎麼樣,你先把飯給吃了,然後再告訴我你的發現,有志成為天下第一仵作的人,至少做什麼事都得有始有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