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生肌的東西灌下去,不過只怕要見效還得有幾天的時間,草民會在他身邊守候,一旦他醒來,我便會派人通知大人。”
陸康也找來了捕快小張上山穿的捕快服,給段飛檢查。
捕快服上血跡斑斑,缺了個袖子,胸口背後有幾道割痕,與小張身上傷口完全一致。
譚斌見段飛攤開血衣一寸寸地檢查,忍不住說道:“大人,這件血衣下官也曾仔細檢查,並未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嗯……”段飛哼了一聲,繼續檢查,譚斌只好耐心的等著,過了好一陣,只見段飛從衣服上捻起一根約有十多厘米長的黑色毛髮,左看右看,看了好久。
譚斌又忍不住說道:“大人,這根毛我也看到了,這應該是小張自己的頭髮吧?”
這年頭除了尼姑、和尚和禿子之外大家都有一頭長髮,十多厘米的頭髮算短的了,段飛拿著那根毛髮在小張耳邊一比,區別就很明顯了。
相比之下小張的頭髮更黑些,也比較圓潤,那根毛髮卻比較粗糙,段飛沒有帶放大鏡,肯定這根毛不是小張的之後便將它收入證物袋中,還是讓‘一毛大師’楊森來分辨吧。
小張的捕快服上除了這根毛之外段飛再也沒找到別的線索,不過沒有線索也就等於有了新的線索,段飛微笑起來,對著譚斌探究的目光,他微笑道:“譚大人,一個手臂被砍斷,身受數刀驚慌不已的人,在黑夜中究竟是如何逃到被你們發現之處,身上竟然絲毫沒有磕碰、爬走、拖曳痕跡的呢?”
第〇四一八章 【冤魂谷、觀墳臺】
譚斌一愣,恍然道:“大人高明,他定是被兇手用驢或騾子之類的東西,託到我們發現他的地方去的,所以那根毛就有了來處。”
段飛搖搖頭,說道:“驢和騾子背上的毛有這麼長嗎?還是等專家來分辨吧。”
“這應該是一根狗毛。”楊森換洗之後出來,拿著那根毛很肯定地說道:“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沒有見過同樣的毛,只能以普通常見的各種毛做類比,推斷出來的。”
“狗毛?尾巴上的麼?”譚斌疑道:“狗也託不起這麼大的人吧?”
楊彬聳聳肩,段飛替他答道:“譚大人,這世上有很多狗身上長的毛也很長的,有些猛犬甚至能與獅子老虎搏鬥,何況兇手還可以將小張置於麻袋之中,或用其他什麼小車之類東西或拖或拉,把他送到被發現之處,這根毛至少可以體現出兇手身邊的一點資訊,好了,我們準備出發上山,譚大人就留在山南村坐鎮吧。”
段飛留下五十名錦衣衛在山南村保護村子,其餘的都帶上了山,里正陸康毫無疑義地跟著再次上山,雖然他心中極其不願。
“大人,這裡就是書生周聰兩次摔倒之處,正是這顆石頭讓他記起了原來的路。”
……
“大人,路邊這顆大石下就是我們發現張捕快的地方。”陸康沿途指點著與案情有關的地方。
段飛在周聰摔倒之處沒有停留,倒是在發現張捕快的地方讓大家停下休息,他來到人形巨石下仔細觀察,他很快就發現地上幾乎沒有血跡,抬頭一看,山下遠處的山南村赫然在望。
段飛會心一笑,回頭問道:“陸康,你們發現張捕快的時候他的傷口是否被人處理過,已經不流血了麼?”
陸康答道:“是啊,大人怎麼知道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靠在石頭上坐著,手臂上用山藤緊緊扎住了,胸口傷口也已經不流血了。”
段飛回頭問石斌他們道:“你們說為什麼兇手大費周章給張捕快止血,並把他送到這裡坐著?”
“大人,這個兇手就是個瘋子,他怎麼想我們怎麼知道?”石斌忙了半夜,伺候那些屍體早已是疲累不堪兼心神不寧,見問他打了個呵欠有些持寵地說道。
段飛還沒說話,小環先擰了他一下,段飛笑道:“小環你比他聰明,你替他回答吧?”
小環答道:“大人,這個問題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這裡剛好可以望見山南村,兇手是想嚇唬大家說:我瞧著你們呢……若是我啊,我就想法子把張捕快,用鐵釘釘著手腳,用木架子高高豎起來……”
說著說著小環方知失言,大家都面露異色向她瞧過來,小環忙解釋道:“我以前見過啊,黃頭髮的西番人拜的就是被釘在木架子上的神啊。”
段飛笑道:“小環說得不錯,兇手把張捕快放到這裡,就是好讓我們發現,這是兇手故意留給我們的警示。”
郭威疑問道:“那為什麼兇手還要給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