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簡直不像一個孩子,我跟她談及她母親的時候,她表現得很冷淡,給我的感覺就跟……就跟那個江良有些相似。”
段飛想了一下,道:“她的冷靜有可能是這兩年鍛煉出來的,我早覺得她不像個小孩子,極有可能是在家遭大變之後父親又不管家,她的心智迅速成熟起來,至於她對母親表現冷淡,很可能是因為她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對自己的母親很失望的緣故。”
蘇蓉道:“不僅僅是失望,我覺得那簡直可以稱之為仇恨了。”
段飛笑道:“好吧,我們假設一下,那天晚上,趙彥喝醉了,趙曉春聽說了母親的事之後很生氣,她於是埋伏在小巷中,等到母親走入黑暗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殺了她……可能性是有,不過牽強了一點,恨是一回事,她畢竟不是天生冷血的人,或許會罵她,會恨她,但是決不會動殺機的。”
蘇蓉道:“那可不一定,人在憤怒的時候什麼都可能做出來。”
段飛無奈地說道:“你覺得她是兇手,那就用你的照妖神眼去照一照好了,我們打個賭如何?倘若她是兇手,我們之間的兩年約定從此作廢,倘若她不是兇手,你就在我身邊多呆兩年,怎麼樣?很公平吧?”
蘇蓉遲疑起來,說道:“我才不賭呢,她是不是兇手與我何干?”
段飛大笑三聲,說道:“你心虛了,這樣吧,我們做個試驗,從趙曉春的反應就可以知道她有沒有殺人。”
蘇蓉好奇地問道:“什麼試驗?”
段飛神秘地笑起來,豎起食指在面前搖呀搖……
段飛回到了蘇州府,經過一夜搶修,府衙前被燒燬的房屋已經得到妥善處理,段飛再次升堂,提審任東等幾個嫌犯。
這些人都曾對趙氏抱有幻想,有的甚至還曾經半路堵截過趙氏,在王老五和史超的指認下,他們都當堂招供了,但是問及有沒有殺人時,這四人都堅決地否認了。
蘇蓉突然從後堂走出來對段飛一陣耳語,段飛點點頭,朝下邊跪著的四人喝道:“本案有了新線索,本官已經知道是誰殺了趙氏,任東,你可知罪!”
任東嚇了一跳,急忙搖手道:“大人,怎麼可能是我,我沒殺人,千真萬確,那天我一直在家,怎可能溜出去殺人啊?”
段飛冷笑道:“這可不一定,你們家離趙氏被刺殺的地方這麼近,你藉口撒泡尿的功夫就能去幾個來回了,殺幾個像趙氏這樣的女流簡直是易如反掌。”
任東吃了一驚,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沒殺人啊。”
段飛悠然道:“若非昨日動刑不小心弄死了趙彥,本官今日定要對你動大刑的,不過不動刑本官也有的是辦法查證你是否兇手,你們四人都給我老實回話,這兩三年內你們手上可沾染過血跡?”
任東搖頭道:“大人,小人一向安分守己,又不是殺豬的,手上哪來血跡啊。”
其他三人也紛紛搖頭,段飛道:“本官有辦法驗證你們手上有無沾染過大量血跡,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被查出來時才狡辯,到時候本官可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任東與其他兩人想了想,還是搖頭,另有一人卻遲疑道:“大人,三年前小人曾經與人廝打,手被咬傷,流了許多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段飛詳細詢問了他手受傷情況,以及流血情況,說道:“你只是手指被咬傷,血斷不會弄得滿手都是,來人啊,有請聖水!”
石斌與洪邦抬著一盆水上來,放到四人面前,段飛道:“你們四人給我平伸雙手,本官親隨會用勺子將聖水澆下,誰的手澆聖水後變色就表明他的手曾經沾染過鮮血。”
看到四人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石斌得意洋洋地對他們說道:“你們都知道周安的那個案子吧?三年多了,地板經過了不知多少次洗刷,地上血跡還是被大人用聖水給洗出來了,聖水知道吧?這可是觀音菩薩深夜託夢給我家大人才製備出來的,專驗陳年的血跡,一驗一個準兒,當初布政使陳大人和按察使韓大人還有王堂王公公都是親眼所見,絕不會錯的!”
段飛喝道:“少廢話,給我澆聖水!”
石斌和洪邦答應一聲,勺起‘聖水’就往四人手上澆去。
四人緊緊盯著自己的手,兩邊的衙役也睜大了眼睛,大堂後邊的小門旁探出一個腦袋,一雙眼睛也好奇地望向四人平伸的手。
沒過多久,其中一人突然大叫起來:“大人,真的出現了,我三年前被人咬傷手,沒想到血跡還在,聖水果然靈驗!大人,小人手上除了曾經受傷的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