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總算將周登臨死前幾天的生活和心態轉變梳理通了,之後的事情他從吳嬸和周安的口供中已瞭解大概,就不需要周氏再詳加敘述,於是說道:“周夫人,其他事情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你可還記得案發現場的情景?當時房中傢俱可有紛亂踢倒?房中血跡分佈情況如何?當時周安是如何抱著周登的?周登面朝何方,腳朝何方?還有,周登身上兩處傷痕各在何處?”
在段飛詳細的詢問之下,周氏恍若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場景之中,她渾身駭怕得哆嗦起來,劉卿芸急忙將她緊緊摟著,並抬頭對段飛道:“大人,這些細節難道仵作的報告中沒有詳細描述嗎?”
段飛沉聲道:“連堂堂正二品的都察院都御使大人都被王家買通,蘇州府衙門裡還會有遺漏的嗎?蔡仵作的屍格和蘇州府的案卷都寫得很詳細,不過我卻不怎麼相信,蔡仵作也因為這件事死了快兩年了,可想而知報告中定是疑點重重,所以我才會詳細詢問當事人,希望能夠找到線索為周安平反。”
周氏點點頭道:“我明白的,我與吳嬸趕回家中時都驚呆了,當時周安抱著夫君,夫君面朝房門,雙腳一曲一伸……夫君抓著周安的胸襟喊了一句後才氣絕而亡,地上……地上血跡很少,只在夫君倒地之處有一些,周安身上的血跡卻很多,整個胸前差不多全是血,還有面上,手上都是血,他手裡還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刀,當時的情形讓人不得不相信他就是兇手……”
“房中可有掙扎打鬥痕跡?”段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