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深刻,他不再多說,留了一宿與唐伯虎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一早,唐伯虎與他在桃花庵前揮淚而別……
段飛請來唐伯虎為西席的事情在寶應縣並未傳開,段飛在寶應縣北門外大街買了座依山傍水的宅院,寶應縣轟動一時的阿飛哥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大家只知道段飛真的開始努力讀書,每日都在書房中唸書練字,連石斌和郭威他們都漸漸來得少了。
事實上段飛並沒有真的用心去讀那些所謂的聖賢書,而是迷上了蘇蓉教他的修煉之術,或是與唐伯虎辯論一番,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看著他天天一大早就在院子裡蹲馬步,蘇蓉忍了好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某個清爽宜人的早晨,蘇蓉端上洗臉水的時候勸段飛道:“公子,你真打算練少林寺的外功啊?沒有名師教導,不但事半功倍,搞不好還會弄壞了身體,實在得不償失啊。”
“有什麼辦法呢,我想成為一代高手啊……”段飛聳聳肩,道:“我年紀大了,大門派不收,小門派不留,加上我不想受那些門派的規矩限制,也只能學到這些粗淺的功夫了。”
蘇蓉偏著頭想道:“他們說的倒也沒錯,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據我說知就有些功夫對年齡的要求沒那麼大……”
“是嗎?那你還不快教我?”段飛激動地伸手向蘇蓉肩膀抓去,蘇蓉一閃身就躲開了,段飛訕訕地縮回手,苦笑道:“你是峨眉派的,你的功夫應該也不能外傳吧?”
蘇蓉的雙眼微眯,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她突然問道:“公子為何要學功夫,為何要成為高手呢?”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段飛言語滄桑神態凜然地說道,轉眼又變得嬉皮笑臉,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我是個捕快嘛,學成了高手豈不是可以更好地抓壞蛋?若是再遇上倭寇什麼的,我也可以拼一下,不再要別人保護,而是可以保護別人了。”
蘇蓉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教你一種對年齡限制要求不高的功夫,不過你年紀實在太大,也不知效果如何,若你有毅力不妨練著試試吧,這是一種先天功法,我一次冒險的途中在一個石洞中發現的,我是不能練了,正好拿你來做個實驗,反正我要在你身邊呆上兩年,有我罩著你應該不會走火入魔半身不遂什麼的啦,你就放心吧……”
望著蘇蓉那開心且狡黠的笑容,段飛一陣無語,不過他還是咬牙開始修煉蘇蓉教他的所謂先天功法,這功法果然與眾不同,它講究先修神再修身,那些聽起來玄奧無比的東西段飛倒是接受得很快,段飛沉浸其中,卻沒有看到蘇蓉站在他身邊看他修煉時小口張開,一臉的驚訝……
自從修煉這功法開始,段飛每日不是與蘇蓉討論心法上的事情就是與唐伯虎論道,這個道就是目前最流行的知行合一的理論,或是彈彈琴、唱唱歌,用超時代的東西把蘇蓉與唐伯虎都震得一愣一愣的,日子過得愜意之極,早把官場上的不快忘到了腦後。
轉眼時間便過去了半個多月,陪都應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在獄中等死的寧王突然暴斃,渾身毫無傷痕,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然凝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還打算帶著俘虜回北京炫耀的正德大怒,勒令東廠、錦衣衛、南京刑部與應天府儘快破案,四個部門折騰了幾天依然毫無頭緒,正德將幾個部門的頭頭都叫到面前臭罵了一通,南京刑部尚書硬著頭皮稟告道:“陛下,寧王年事已高,身體老朽,臣等以為他是壽元已盡,自然死亡……”
“放屁!”正德將一塊上好的貢品端硯推得摔到地上變成了兩半,大怒道:“他前些日子還神氣抖擻地跟朕對罵,怎可能才過幾日便壽元盡了?你們是怎麼查案的!可曾認真檢查過他的屍體?”
江彬收了好處,上前笑嘻嘻地說道:“陛下,眼下乃盛暑季節,寧王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在牢裡哪受得了,想是酷熱難捱,喝了不乾淨的冷水,驟然中風死了,寧王雖然叛逆,但他畢竟也是個龍種,誰敢開膛破肚檢查死因呀,光看表面又看不出什麼,陛下,寧王正是死得其所,陛下請息怒。”
正德瞥了他一眼,怒火稍斂,突然記起一件事來,說道:“都是一般沒用的飯桶,應天府呢?你們難道也破不了案?那個揚州來的小捕快不是號稱神捕破案如神的嗎?”
應天知府馬文濤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江彬心中一跳,忙遮掩道:“陛下,兒臣見那江西叛亂剛平,拖延的案子頗多,已將那小捕快升調至江西南昌府任推官,此刻他公務纏身實在無法脫身啊。”
正德氣息難平地喘了幾下,突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