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當時,我的表情是聽見他的聲音,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把電話抱在自己的懷裡,衝著對方說:";我是莊斯文,快說話呀,我是莊斯文。";
";你激動什麼呀?我知道是你。";
";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呀?";
";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想我吧!";
";有那麼一點。怎麼樣?我是說復讀準備怎麼樣?";
";復讀?去他媽的,我早沒讀書了,我讀不進去,因為我實在發現讀書沒有什麼好玩的。";
";那現在幹嗎?";
";能幹嗎?自己在幹個體,一個賣運動服的小店。";
";沒有想過別的?";
";什麼?";
";上大學。";
";想過,但更沒勁,至少沒有現在有勁。";
在王羊掛下電話之後,我竟然捨不得掛下電話。回味著王羊的說的那些東西,找不到自己又在瞎想一些什麼,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喝水的時候王羊的影子就像印在水中,還一晃一晃的,然後我又去上廁所,在上廁所的時候,吸菸,一根又一根,直到把那一包全部搞定,我還不想出來。而實際上我身上已經臭氣熏天,還有那麼幾個蟲子在我身邊飛來飛去,我竟然沒有在意。我還在想著,我想得出一個什麼結論。
第二天,依然是這樣過的,找不到一個理由,這讓我越發惶恐,感覺生命會從此像一個稻草人一樣乾枯。我害怕寂寞,沒有人陪我的日子,我又買了電話卡,打給我那些同學朋友,一個又一個,說同樣的話題,竟然還能過得下去。我在我的那些發舊的電話本上找到吳雪的電話號碼,我沒有再多想,很快的撥通。
";吳雪,我找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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