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煙,白色煙霧逐漸遮擋了他看向路易斯的目光。
以前的路易斯,是蘇格蘭場裡少有的好警察,不管做什麼事都很認真,不會擺架子,更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人扣帽子。
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想起這幾天蘇格蘭場裡盛傳的傳言,警長忽然站起來,面目猙獰,顧不上紳士禮節,把雪茄用力碾在桌板上。
如果……那件事是真的話……
……
另一邊的倫敦郊外,安辰和一群貴族少爺們正在聊天。
“艾爾索普,你到底為什麼把我們叫出來啊?”有個耐不住性子的人問道。他們的身份尊貴,不像那些低賤的工人們,只能支付自己的生命力來賺取金錢。每天只要在家裡坐著,就有人給他們送上財寶,因此,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除了玩,就沒有別的消遣活動了。
就在他們覺得骨頭都要發黴的時候,羅森家的艾爾索普的信件寄到了他家,希望他出席半個月後倫敦郊區的馬場的聚會。雖然他們中間有些人與艾爾索普不熟,可那不是問題,只要有有趣的事情消遣,他們就願意出席。
安辰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我之前見過了克勞德先生。”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在上流社會有很多朋友,人緣其實不錯。可願意與他做朋友的人,大多隻是仰慕他父親的名聲,而並非真的想和他結交。
安辰今天相約的人,有很多都不是艾爾索普原本交際圈裡的人,愛丁堡公爵家的小少爺,和艾爾索普就不是同類人,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的。
今天被叫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學院派的老頭子教出的好學生,他們在劍橋的校園裡漫步而過,討論的是旁人聽不懂的哲學話題,而不是哪裡的風流野趣。
儘管安辰用克勞德為藉口把他們叫了出來,但他們幾乎只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小愛丁堡,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眾人開始把目光聚集到小愛丁堡身上。這位愛丁堡公爵的獨子長得十分俊逸,淺色的金髮,碧藍的眼睛,英俊而健美的身材,人們往往沉迷於他的帥氣,而忽視了他談吐不凡的氣度,而真正看透他本質的人,又會為他的紳士氣度所沉迷,對劍橋畢業的大多數學生來說,小愛丁堡都是一道指路明燈,是他們心中遙不可及的目標。
可是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卻出席了艾爾索普·羅森發起的聚會。
和他們想象的一樣,小愛丁堡聽到安辰的話,微微一愣。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碧藍的眼睛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然後他抬頭,走到安辰的面前。
“羅森。”小愛丁堡的聲音與他的外貌一樣,清冽但不軟糯,帶著莫名性感的磁性,能夠讓人沉醉其中。
安辰抬頭看他。
“克勞德先生約你在這裡見面嗎?”小愛丁堡問道。他只能想到這一點,否則,艾爾索普沒有理由把他們找出來。
作為貴族圈裡被無數女性渴望的男性,小愛丁堡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這與艾爾索普很像,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艾爾索普雖然也是自帶光環,可惜他的光環來自於羅森子爵,他的父親,小愛丁堡的光環來自於他自己。
安辰認真地想了想克勞德說的話,回答道:“不是。”
說完,他不去看小愛丁堡帶點惱怒的眼神,轉身走到人群中間。
“是我邀請的他。”安辰說道,“克勞德先生告訴我,他想要描繪一副新作,但找不到靈感。因此,我建議他找個陽光好的日子外出。只有我們兩個來這裡又有點奇怪,因此,我給你們寫了信。”
就是說,包括小愛丁堡在內的所有人,都只是他順道叫來的。
小愛丁堡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安辰深色的眸子微微變化,將一切盡收眼底,忽然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克勞德先生,我們在這邊。”
身穿樸素衣物的克勞德朝眾人走來,肩膀處夾著畫板,手中還沾染著顏料,一副剛從畫室走出來的模樣。
他看上去並不耀眼,走在人群中,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小愛丁堡最崇敬的長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手機卡終於回來了~
這幾天雖然恢復了平時的作息,但事情還是很多,社團換屆、體育俱樂部、選修課……其實還是挺多的。
可能因為很久沒動筆,有點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