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頭子那麼腐朽,絕對接受不了一個有毒癮的家主。
一想到這裡,男人便喜形於色。
安辰靜靜地看著他。這時,守衛回來,急匆匆地走到安辰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安辰揚起眉,似笑非笑道:“季先生,看來你屬下的說話是對的。”
“什麼意思?”
“您來這裡之前,我還在醫務室裡和您的哥哥說過話。現在,他已經不見了。”安辰淡然說道,“與他一同不見的,還有一位叫奈斯的高階獄警。”
男人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當季家家主的日子也不少了,這些伎倆只要想一想就能想明白。季君歌來愛倫堡後不甘沉淪,勾搭上那個什麼斯獄警,兩個人合夥逃出這裡,找來不知從哪兒來的冒牌貨替他們掩飾。兩人隱藏在帝都等待翻盤的機會,可惜不幸被他的手下發現,這才暴露。他一來到愛倫堡,那兩人的替身立刻消失,估計是發現暴露,變裝成獄警或者獄卒了。
這裡是愛倫堡,隨便死個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那兩人只要殺個人,再變裝成他們的樣子,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這麼一來,他們說不定已經把他來這裡的資訊傳達出去了!
若是季君歌趁這時回到季家……
男人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看了看但笑不語的安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烏蘭德將軍,我想,這時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營的。如果讓上面知道你放跑犯人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但是如果你和我們合作,我可以讓你順理成章的回到帝都。”
看著安辰有所波動的眼睛,男人繼續說道:“我知道,撤去你的軍銜是上面的意思。我有辦法讓上面相信你沒有威脅,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你榮耀迴歸。”見年輕的監獄長面容終於開始變化,男人便再接再厲繼續鼓吹道,“自從你離開後,上面先後派了不少人來頂替你的位置,烏蘭德家族內部也開始為了那個位置自相殘殺,估計不到兩年就能分出勝負。到那時你還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夠了。”安辰低下頭,雙手遮住臉,顯得有些憔悴。他的聲音變得嘶啞,彷彿在剋制自己。
男人適時停下。看到終於被剝去外殼的監獄長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不屑地笑了。
再怎麼出名,也抵不過他的一點誘惑,隨便一挑撥就上鉤了。
戰神亞度尼斯·烏蘭德,也不過如此。
……
在男人的幫助下,安辰暫時安全地離開了愛倫堡。
男人的意思是讓安辰幫助他捕獲逃脫的季君歌和奈斯,等到抓住後,他會向法院施壓,逼迫他們重啟對亞度尼斯的審判。
那本就是一場無罪審判,證物證人全都沒有,只靠大法官強行判決給安辰貼上有罪的標誌。一次就夠牽強了,再來一次,只會讓所謂的審判變得更加蒼白無力。
到那時,被上面矇蔽的百姓就會發現他們的守護神到底遭受了什麼委屈。等到引起民憤,上面就會把過錯全都推給別人,再把安辰從愛倫堡調回來。
這是一場雙贏。
男人想的很好,他作為季家的新家主,是把哥哥逼到監獄才得到的,本就地位不穩,若能得到烏蘭德家族的助力,有百利而無一害。而安辰想要回到帝都,他這樣做能讓安辰給他一個人情,對兩人都有利。
可惜,他不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都在安辰的計劃之中。
一回到帝都,安辰就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軍中勢力,很快就找到了逃脫在外的季君歌和奈斯。
和他想象的一樣,季君歌回到帝都後想要立刻把安辰的信物交給他的屬下,卻被奈斯用各種藉口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