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垂下眼瞼,將一切情緒收斂起來。結束早餐後,他喚來僕人,拿了點紙筆寫了幾封信,要求他們一定要送達。
……
“嘔——”
一下車,路易斯就聞到空氣中積鬱的血腥味,和他一起到達的同事約翰已經看到了屍體的模樣,胃裡一陣翻滾,扶著車門開始乾嘔,差點連昨天吃的早餐都要吐出來了。
路易斯看到屍體時,臉色也變得慘白。他任警察這麼多年,從沒見過被刺成這樣的屍體,犯人就像是沒有人性一般。整個現場遍佈鮮血,法醫調查結果顯示,女子被人刺了三十九刀,其中有好幾刀都刺中了喉嚨。
約翰吐完後也走到路易斯身邊,看著女屍驚疑道:“這是仇殺吧?”
“有可能。”路易斯強忍著腹中的噁心,摸了摸女子的喉嚨,“刀口很深,如果不是仇殺,一般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嗯。”約翰點頭贊同道,“也有可能兇手是個醉漢,或者神志不清。”他比了比女屍身上的傷口位置,雜亂無章,沒有準頭,似乎犯人只是胡亂刺了一通。
“醫生來鑑定過了嗎?”路易斯問早已在現場警戒的一位警員。
“早就來過了。是貝瑪麗醫院的威廉姆斯小姐,就是經常和您外出的那位。”警員答道。在現在這個時間段,路易斯和伊莎貝爾早就見過數面,並且隱隱產生了情愫,整個蘇格蘭場都知道他們有曖昧,所以警員也樂得開兩人的玩笑。
果不其然,路易斯臉色微紅,似乎想起了伊莎貝爾,神色微微柔和了些:“檢查報告那給我看看。”
警員立刻把那美女法醫的報告交給他,然後搓了搓手,心裡感嘆了聲,不愧是子爵的兒子,就算和他們同級,也有美女陪伴著。
警員在心猿意馬,路易斯看報告看得倒很認真。看完後,他把報告收起,開始在現場附近尋找線索和可能的證人。
根據伊莎貝爾的報告,這場兇殺可能是一場突發的案件。犯人的殺人手法看上去相當殘暴,同時也有點慌張,不然就不會把死者刺的滿身傷了。
既然不是預謀已久的,那附近一定有他殺人時留下的線索。
他叫來警員把這附近的居民一個個盤問過去,尋找著所謂的線索。
……
做完偽裝後,白逸拎著醫藥箱回到醫院,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美麗的金髮女子。
羅伯特和伊莎貝爾一樣,都是貝瑪麗醫院的醫師。只不過羅伯特是專屬於羅森子爵家的私人醫生,而伊莎貝爾更多服務於貴族婦人小姐們。
畢竟像伊莎貝爾這樣一位年輕又溫柔、技術還相當高超的女性醫師,很難找到了。
“你去了白教堂?”白逸脫下外出用的西裝,換上醫用白袍,才稍微透露出醫生的氣質。他本就長得足夠俊朗,穿著西裝時像極了一位紳士,用安辰的話來說,人模狗樣的。
“是啊。主任本來想讓你去的,可是你去子爵家了,只能讓我頂替上。”伊莎貝爾點頭道。貝瑪麗醫院的大部分醫師都是在學校裡學習成長起來的,只有她和羅伯特沒有上學,由家庭老師教養的,因此主任把他們兩人分到了一個診室。
其實原劇情中,也是伊莎貝爾頂替羅伯特的工作。羅伯特在前一天也跑到城區裡享受了一番假日的盛況,並且在自己常去的酒吧裡大喝特喝,因此直到主任找到他時,他還沉陷在宿醉的頭痛中,沒辦法為蘇格蘭場工作。
說起這個羅伯特,貝瑪麗醫院的醫師們都覺得可惜。他雖然沒上過學,可是學識淵博,不輸給任何一個醫師,而且長相英俊帥氣、談吐紳士得體,又不和其他醫師一樣喜歡找女人玩,很能引起女性的愛慕。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染上了酗酒的壞毛病,而且經常控制不住自己,一喝就是一整夜。
作為一個醫師,居然整夜整夜地宿醉,這實在是醫師的大忌。喝酒一旦過頭,就容易手抖,注意力不集中,萬一這時候子爵家發生點什麼事,他該怎麼去處理?
事實上,羅伯特也確實因為這個原因被羅森子爵辭退了。
白逸剛接受這個身體的時候,也被他渾身的酒氣給嚇到了。他雖然也喝酒,但從來不酗酒,頭一次聞到這麼濃烈的酒味,他下意識去洗了個澡,又用系統道具把氣味除了個乾淨才結束。
“那屍體什麼情況?”白逸問道,“報紙上都登了照片,據說慘不忍睹?”
伊莎貝爾臉色一白,似乎不願再想起那具屍體,隨便搪塞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