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人可派,就絕不會拿咱倆這對活寶去冒險。”其實,事情原本也是如此。黨中央指示在華北各縣組建抗日武裝,開展敵後游擊戰,但八路軍的同志還沒有派過來,而北方局既缺少軍事幹部,也沒有武器裝備,便只好發揮每位同志的特長,奔赴各地想辦法先將隊伍拉起來再說。我原在天津做地下工作,若不是身份暴露逃出來,這會兒還應該在電話局當技師,但是,如果我的身份沒暴露,玉如也不會下決心跟我私奔。如今,華北的所有同志都在忙於抗戰,只有我們這兩位閒人躲在獨流鎮我姨媽家裡度蜜月,自然應該出來工作。從另一方面講,我也明白領導的想法,他們之所以選中我前往滄州收編麻老二的土匪武裝,必定是因為我姨夫曾是靜海縣的土匪頭子,認為我對土匪理當有所瞭解。只是這話我們誰也沒有明說,講明瞭反倒不美。
接受了任務我原想隻身前往,但領導卻讓我把玉如帶上,他們說得也有道理,帶上她畢竟是個幫手,而且也是很好的掩護。只是,我此去是與日寇、土匪、漢奸打交道,危險得很,有我一個人捨身前往也就罷了,沒必要讓玉如這種嬌貴的女學生跟著犯險。但這話我又沒法開口,因為抗日救國要求我毀家紓難,一味地心疼太太會讓我在領導面前顯得不像個英雄。
我跟玉如坐小船沿南運河到滄州起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