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這個問題不說了……”
老賭王擺了擺手,和莊睿說了這半天話,他也感到很疲憊了,抬起那幾乎快沒知覺的腳,輕輕的踩了下甲板,說道:“我這一生說出去的話,基本上都兌現了,今兒說要把這船送給你,也不能失言……
阿明,你看這小傢伙什麼時候有時間,和他去辦理下手續,對了,別忘了把一些閒雜人從船上撤下來了……“
“老爺子,這可不成,無功不受祿啊,您這船我可不敢要,我也養不起……”
莊睿一聽這老頭七拐八繞的,又把話題扯到了船上,連忙出言拒絕,開什麼玩笑啊,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要真是接受了這艘豪華渡輪,恐怕想不去賭都不行了。
“你別擔心,我老頭子都快入土了,要這船幹嘛,就是送你玩的,和賭局的事情沒關係……
這船上留下的都是老船員,跟了我二十多年了,也算是給他們找口飯吃吧,你這次就贏了十個多億,還養不起這麼幾個人嗎?“
老賭王的神情略顯傷心,倒像是有點在交代後事的樣子,說的莊睿一時無語,幾十億的東西送給別人,好像還欠了莊睿多大的人情似的,這讓莊睿實在是無法出言推辭了。
而且莊睿還真是喜歡這船,如果用這渡輪當做打撈船,莊睿有把握將很多風浪比較大的海域中的沉船都打撈上來。
要知道,船身的體積,往往是打撈海底沉船最關鍵的因素,因為你不能指望一艘只有十多米大,幾十噸重的打撈船,去打撈海底那些長達數十米的沉船。
這艘豪華渡輪只要安裝上一個鑽架平臺和大型浮吊裝置,立馬就能變成世界上最先進的打撈船之一。
當然,這世界上恐怕估計除了莊睿之外,誰也不會動了用這麼一艘豪華渡輪當打撈船的念頭。
“莊先生,明天您讓律師來辦下手續就可以了,這艘船不是在澳門註冊,而是在巴拿馬註冊的,享受很多優厚的待遇,並且過戶也很方便……”
正在莊睿腦子裡在異想天開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了明叔的聲音。
“明叔,我……我沒說要接受這艘船啊……”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雖然自己是動心了,但是並沒有答應下來,明叔怎麼連過戶都扯上了,這船是巴拿馬還是澳門的,和自個兒有一毛錢關係嗎?
“老……老爺子呢?”
莊睿這才發現,原本坐在面前的賭王,已經坐上了輪椅,被那女人推進了船艙裡,高大消瘦的人影,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的蕭索。
一旁的明叔眼裡露出一抹很淺的笑意,看著莊睿,說道:“何先生說這船您已經收下了,明兒讓我幫您辦手續……”
“什麼?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莊睿聞言頓時傻眼了,他從頭至尾也沒答應收下這艘船,這老爺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這世上有強買強賣的,莊睿今兒又遇到一件稀罕事,那就是還有強送的,不要都不行。
“莊先生,何先生說了,這船和賭局沒有任何關係的,您放心收下來好了,以我對何先生的瞭解,他斷然是不會反悔的……”
明叔一本正經的重複著剛才老賭王的話,眼中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得,得了,您別說了,告訴何先生,船我收下了,有時間把這次賭局的資料送給我吧……”
莊睿擺了擺手打斷了明叔的話,這事根本就不像是明叔所說的那樣,得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自己也是不代表老賭王去參加這次賭局,根本就是受之有愧。
雖然心中有些許鬱悶,不過這艘船即將變成自己的私產,卻是讓莊睿更多的是興奮,用腳跺了跺甲板,莊睿衝著站在船舷處的彭飛招了招手。
等到不明所以的彭飛走過來之後,莊睿第一句話就是:“彭飛,這艘船,是咱們的了……”
“什……什麼?”
聽到莊睿的話後,彭飛一雙眼睛差點瞪了出來,出言說道:“哥,您剛才不會和那老傢伙賭了一場,把這船給贏了下來了吧?”
“這是何先生送給莊先生的……”
一旁的明叔聽到彭飛對何先生不敬,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雖然何先生經營的是賭業,但是在澳門這地界,很多人都是把他當成是萬家生佛的。
“送的?哥,他想讓你幹嗎?”
彭飛也不傻,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老頭又沒得老年痴呆或者是什麼帕金森病,絕對不可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