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張涵甚為失望。
張律在年後,被派遣到幷州,給伍子方當副手。這一回,伍子方受命領兵西入左馮 ,張律則受命另領一部與張賀匯合。
軍令入山,伍子方不敢怠慢。適逢隆冬,大河水枯,伍子方統兵四萬,從蒲阪津渡過大河,進軍三輔之地。李傕、郭汜率領大軍,尚在弘農,三輔空虛,伍子方自是高歌猛進。
其時,伍子方屯兵於平陽。距離安邑三百餘里,大軍行了四日。待張英抵達安邑,獻帝早已被迎入營中,董承等人也全死翹翹了。
隨後,張涵親率大軍,兵臨大陽,並鋒直指弘農李郭張聯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而張英卻趁機從風陵渡過了大河,以一部與段煨相持,自己則率領主力,從背後掩襲而至,一戰擊潰李郭聯軍,救出了大批公卿。比較重要的,除了賈詡,就是鍾繇了。
張律知道,張涵格外看重賈詡,心知這也是個有本事的,遂將眾人送過河去,獨獨留下了賈詡。當然,亂軍之中,死上些許人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這話卻不必多說。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天子東歸'7'
“忠明,張車騎之心懇切,不知你意下如何?”
無論如何,獻帝總算是脫離狼窩了,賈詡也算去了件心事。殊不知,獻帝又入虎口。賈詡手捻長鬚,雙目炯炯有神,風采照人,從容自若。
坐在對面的段煨卻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伍子方率人在西方攻城掠地,進佔了長安,正轉而東來;而張英擊潰了李郭聯軍,直抵潼關,已進逼到段煨帳下。賈詡此來宣詔,是戰是降,段煨進退兩難。
對戰勝張英,段煨尚有礙幾分把握。這些董卓餘部哪兒個不是從戰場上過來的,張英勝是勝了,但是,李、郭等人,張英一個也沒有抓到。若是與之聯合,形勢會如何轉變,還未有定論。
然而,戰勝了張英又能如何。張涵手握半壁江山,雄兵百萬,府庫充盈,斷不會善罷甘休。去年一年,張涵掃北逐南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兇威赫赫不可一世。若是全力向西……勝算實在有限的緊,段煨怎麼想,也不甚樂觀。
可是,投降的話,段煨又有幾分不情願。如同張涵的威名一樣,張涵的整編,也同樣赫赫有名——張涵帳下無私軍。不光帳下,張涵對治下私兵的清查,也是極為嚴厲的,禁武令上嚴禁民間持有的武器目錄,長的很。除了基本的刀槍棍棒和弓箭,差不多都是禁止地。
再看看張涵手下的將領。眾多統兵大將哪一個不是張涵的嫡系?
全是!
也就是說,段煨一旦投降了,必然會完全失去對軍隊的控制。那時候……
“文和,我再想想,再想想……”
段煨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煩惱的蹙著眉頭,反覆揣摩,如何行事,會更為有利些兒。忽然。段煨眼前一亮:
“文和,你說我應該何去何從?”
見他一副誠心請教的樣子,賈詡不由笑了起來:
“忠明,你我結識多年,何須作出這副模樣?再說,我身為使者前來。哪有勸你抵抗的道理?”
段煨臉色微紅,很不好意思地說:
“文和,你我本是同鄉,又是多年的朋友,此事於我實是事關重大,也只能厚顏求教於文和了……”
段煨說著說著,卻動了感情,深深地低下頭去。賈詡也知道,段煨地言行多半是做戲的成分更多些,可段煨話說到這個地步。卻也不容他再推遲了。
“忠明,我身處嫌疑之地。實在不好說話……這樣一吧!我問幾個問題,忠明。你來回答?”
見段煨並不反對,賈詡略一思量,便正色開始提問:
“忠明,如果張車騎兵鋒向西,你自己能夠抵擋嗎?”
“不能!”
這個毫無疑問,段煨回答的很是乾脆。
“如果你與李郭等人聯起手來,能否抵擋?”
“這個,”段煨猶疑了下。很快便有了答案,“只怕勝算不大!”
這個回答也在賈詡意料之中。若是勝算很大,段煨也就不會猶豫了。但是,不大歸不大,卻不是沒有勝算。段煨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賈詡也不多說,繼續問:
“如果張英結營堅壘以固守,聯軍的勝算又如何?”
“……”
聽見這話,段煨的汗立刻下來了。軍中無糧,其兵自散。他在華陰很重視農事,糧草頗有一點儲藏,打上一年半栽,尚能堅持。李郭等人根基在三輔,多已被伍子方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