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怕與黃巾軍打上一仗,也要守住平原縣和禹國縣兩城不失。只要兩城在手,平原郡就不會有太大損失。
然而,青州形勢未定,青壯沒有經過訓練,張涵一日三驚,每每收到黃巾軍情報,都擔心是黃巾軍打過來了,但他心急如焚,也只有強自忍耐,兵力抽掉不出來,誰也沒辦法一一總不能為了平原,把青州也賠進去。
到了三月份,事情卻出現了轉機,北中郎將盧植指揮大軍,將張角的主力部隊圍在了廣宗。盧植統率著北軍五校士,沿途又徵得幾郡郡兵,得兵三萬五千餘眾,而張角率領的黃巾軍主力中青壯就超過了十萬人。以三分之一的兵力便將張角率領的黃巾軍主力圍在了廣宗,迫使對方據堅城而守,不敢出戰。即便黃巾軍缺乏訓練,而北軍和郡兵訓練有素,盧植的統兵能力也當列在中等了。
盧植軍對冀州黃巾軍形成強大的壓力,張角全力防守,根本不敢出城野戰,平原的局勢大為改善。張涵放下了包袱,長出了一口氣,立刻開始算計如何佔便宜。
張涵可以率領大軍渡過大河,揮師西進,直插廣宗黃巾軍背後,與盧植所半大軍形成兩面夾擊之勢。不管結果如何,只要青州出了兵,最後總能分得一點功勞的。但這並不符合張涵的利益,如果張涵英勇善戰,靈帝一高興,把他提拔到雒陽去,張涵哭都來不及。
既然不準備爭這個功,張涵的選擇就多了。盧植圍了廣宗多久,張涵記不得了。但是,盧植因此而獲罪,時間就肯定不會短了。張涵從容整軍備武,以樹立自己在青州軍中的威信。
張涵每天白天帶著官兵刊練,晚上傳授眾將官兵法。匆匆二十日一晃而過,張涵走遍了整個大軍,也熟悉了所有這些將官,成功樹立起威信,並將全軍初步整合完畢,勉強能做到令行禁止了口這日中午時分,張涵正與孫成良等將官閒聊,親兵高順快步走了過來。未曾說話,高順先施了一個軍禮。
“主公,甄別駕回來了!”
“哦”,張涵站起身來,“什麼時候的事?”
“回主公話,州州回來不到一個對辰,府上州派人來通知。甄別駕說,平原一切平安無事,他看大人不在,便先回家了。”
張涵走了兩步,“嗯,那就不要先打擾他了,你去通知甄別駕一聲,晚上到府上來議事,下牛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另外,其他從事和華主薄都要通知到。”
“是!”高順應了一聲,然後將張涵的話重複了一遍。
“嗯!去吧!”
高順一走,張涵望著雄偉的臨省城,若有所思。
“大,大人!”孫成良猶豫著叫了一聲。
“怎麼?有句就說,我又不是老虎。”張涵回首笑道。
“大人,那晚上……”孫成良臉上有點紅,張大人又不是欠誰的,這麼問是不是有點……
“嗯,晚上我有點事情,就不能與你們討論兵事了,別急,來日方長!”
“是!大人。”
沒想到張涵真的回答了,孫成良胸口發燙,臉上紅光滿面,高興地起身抱拳行了個軍禮,才大聲應了一句。見孫成良鄭重其事,張涵不由莞爾,回了個禮,又陷入了沉思。
甄子然是和援軍一起去了平原,其實本來無須他去的。但援軍是從各君國抽調的,互不統屬,張英的能力雖然不差,但年紀太輕,區區一個鬥吏門亭長轉任的軍侯,任何一個帶隊的將領都比他的品級高,張涵害怕他指揮不動,耽誤了大事,這才指派甄子然壓陣。以他別駕的身份,就是平原太守也要顧忌幾分。
其實,張英作戰更擅長進攻,防守戰高煩比他更合適些。可惜高順表現出色,張涵愛惜他,沒有任他為官,只是先令他統領親衛。此時此刻,總不好令自己的親衛隊長統兵。於是,張涵特地從自己的親衛中,配了幾個思維縝密,參謀科目優秀,檀長防守的親衛給張英作親兵,想來也不會誤事。
不過,平原到底如何了,甄子然離開以後,張英能否指揮得動軍隊,下一步是否揮軍過河,或者再等一等……千頭萬緒,張涵一時間想的就多了。
中平元年(184)四五月間,張涵正苦心經營,籌謀割據青州的時候,大漢國朝廷竭盡全力,派出了三路大軍與黃巾展開了激戰。其中,北路是北中郎將盧植軍,壓制住了張角部;又發北軍五校、三河騎士及募精勇,合四萬餘人,中路是左中郎將皇甫嵩半領,南路則是右中郎將朱儁,兩人各領一軍約二萬上下人。
潁川郡距雒陽僅5裡,恰在八關都邑的輾轅關之外,一旦入了關口,旬日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