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麗無雙,也是稀世珍寶。
就在項讓東奔西走的時候,聽說了大秦使者阿利克的事。大秦是當時知道的,距離大漢國最遠的國家。項讓本想假冒大秦商隊,將明月珠出手,這兩年沒少與大秦、波斯商人打交道。他很快就確定,大秦使者阿利克是商人假冒的。
好笑之餘,項讓也有了個新想法,別人能假冒,他也可以的。於是乎,就有了大秦使者塞內加的出現。
這最難的一關過去,此後的行動便一帆風順了。
張家的琉璃晶瑩剔透,質量還在大秦琉璃之上,這更加證實了塞內加的身份。人人都說,不愧是大秦使者,帶來的琉璃都是精品。至於葡萄酒,海上遭遇風暴,船艙進水,被迫拋棄受損的貨物,也是常有的事,並沒有人細究。
藉著五色玉瓶的名頭,項讓把這批琉璃賣了個好價錢。時人稱,一城人為琉璃狂。富貴人家中,誰家裡要沒有件大秦使者帶來的琉璃,都會被人笑話。
總而言之,項讓把一批價值不高,但數量不少的絲絹留給了塞內加,自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隨著項讓一同消失的,還有價值二億七千萬的黃金、白銀和素練(絹縑之名貴品種)。
當八千八百斤黃金和一萬八千五百多斤銀擺在一起,久歷世事的張昭也不由得眩暈了,許久以後,才記起項讓來。
此間的種種,張涵並不清楚。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張涵再聰明伶俐,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張昭是不會告訴他的。除了主持此事的項讓,完全知道此事的,只有張昭。張何因在後期接應,知道最後一少部分——他被迫辭去剛剛當了一年的縣令,鬱悶地到雒陽城外做了一年多的小農莊主,以便接應轉移資財。
至於張涵嘛,他只知道,項讓教了他幾個月,就有事外出,一去就是三年,如此而已。
PS:好了,今天就這麼些,明兒見。
第十九章 若若'上'
永康元年(167年)正月初三,張涵焚香沐浴之後,來到了祖父張昭的居處,母親張王氏已經等在那兒。今年張何有事去了雒陽(當莊主呢),過年都沒有回來。看來,此次開啟天書,便只有他們三人了。
天書供在一張矮案上,其後還有廣壽子的一個牌位。
在張昭的帶領下,張涵和張王氏跪在祖父身後,對著天書,拜了三拜。張昭又對著天書默默祈禱了一番,張涵這才被允許起身。心中腹誹,張涵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事到如今,假的也變成真的了。廣壽子正式成為張家家龕供著的神仙,與祖宗一起享受香火。而天書的開啟在張昭的主持下,也逐步完善,莊嚴肅穆起來。
全部天書的撰寫工作,張涵已經完成。天書的內容,張涵早已寫在《回憶錄》裡,此時此刻不過是在抄寫一遍。時間一長,字跡的新舊,還有他的字都會發生變化。張涵深明其理,便抓緊時間,儘快把天書寫完,以免漏出破綻而被人察覺。
因是抄書,二十四卷天書,並沒花他多少時間,此時都已完成了。
雙手接過天書,張涵被賦予了開啟了天書的偉大使命。張昭和張王氏眼都不眨,靜靜地張涵,令他情不自禁也緊張起來。明明知道天書的內容,還緊張個什麼勁……暗暗自嘲了兩句,張涵開啟天書。
此次開啟的天書共有五卷,其中倒有三卷是醫書。
一卷《疫氣說》,張涵毫不客氣地把細菌學說,照搬了上來,並詳細闡述了衛生和防疫方面的許多常識。當然,他把細菌改為了疫氣。一卷是中醫理論,還有一卷是藥方。
事關人命,張涵也不敢隨便寫,只能撿記憶清楚,基本確認無誤的部分,記錄下來。這樣一來,就不免有些雜亂無章了。
其它二卷則是釀製燒酒、燒磚、水泥和曬鹽技術。
水泥和曬鹽的技術,張涵不熟悉,描述的非常簡略。前生村裡的小酒廠和磚窯他倒是常去,洋洋灑灑寫的很詳細,還畫了幾張結構流程圖。
“就這些了嚒?”
張昭有一點點兒失望,這些雖然寶貴,但與上次天書記載的,相差懸殊。如果……算了,再來個和氏璧什麼的,他受不了那刺激,這樣也挺好,可以公開拿出來掙錢。
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卻令他興奮起來。當張涵將最後一卷天書完全展開後,一張薄紙輕輕飄落在地板上。
“甲子年天下亂”六個醒目的大字,端端正正寫在紙中央,無比醒目。張昭果然有幸災樂禍、發國難財的傾向,他非常興奮——‘真是天佑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