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為了早一點畢業,早一點謀生,她於1922年初孤身一人闖上海,插入私立愛國女學二年級學習。在這裡認識了張琴秋,並透過她結識了沈雁冰及夫人孔德氵止。

1923年初冬,“有一天我看到《時報》上刊有徵文通告,題目是:'我所希望的新婦女',我寫了寄去,用了一個筆名'學昭'。用'學昭'。是因為我很喜歡讀《昭明文選》,意思是學昭明。到1924年元旦登了出來,被錄取為第二二名。我收到了《時報》主筆戈公振先生的一封信,鼓勵我多多寫稿子給他們報紙。”(《天涯歸客》)這便是陳學昭創作生涯的開始。初次在文壇露面,就引起反響,文章雖短,分量卻不輕。她以洗煉、潑辣的語言,強調婦女與男子在社會上擔負的是同樣的使命,大膽呼籲娜拉的行為“是新婦女的行為!”“是真正的婦女解放!”

從此,她找到了新的寄託。一張紙,一支筆能抒發自己的希望與理想,表達對人和社會的不滿與哀愁,她覺得生命有了意義。不久,在女友陳竹影的影響下,她參加了文學社團“淺草社”。

從愛國女學畢業後,陳學昭曾到安徽屯溪隍阜鄉下教書半年。1924年6月回到家鄉,開始寫《倦旅》,一篇篇投給《婦女雜誌》,並與該社負責人章錫琛和周建人通訊。過了夏天,來到上海,住在章、週二位先生住屋斜對面一間閣樓裡,繼續寫作。秋冬,又搬到從事革命工作的張琴秋、沈澤民夫婦的住處,認識了瞿秋白和楊之華。“瞿秋白先生看了我已發表的幾則《倦旅》,他鼓勵我,還送了我一部李太白集,在第一頁空白頁上寫了一些鼓勵我的話。”(《海天寸心》前言)第二年,《倦旅》結集出版。

1925年初,陳學昭赴紹興縣立女子師範教書。不到半年辭職。後來到杭州,住在西湖岸邊一座尼姑庵裡專事寫作。她把鋼筆當畫筆,寫下優美如畫的散文集《煙霞伴旅》。

離開杭州時正值夏天,陳學昭前往太原參加陶行知等人發起的中華教育改進會的第一次年會,會後與孫福熙、孫伏園一同去北京。剛到不久,陳學昭記得那是9月9日,孫伏園領她去看魯迅。她曾回憶說:“大先生早已知道我熟識周建人先生,所以我一進門,他就說:'三先生的好朋友來了。'後來我自己單獨去過好幾次。魯迅先生他們創辦《語絲》,我也投了些稿,有時是散文,有時是詩。魯迅先生很鼓勵我。”(《天涯歸客》)與魯迅先生最初的相識,在她的生活裡留下了永久的記憶。在京期間,她一邊在北京大學聽課,聽過魯迅講的“中國小說史略”以及李大釗的演講,一邊在黎明中學、適存中學教語文。

奉軍入關,北洋政府加緊殘酷統治,陳學昭離京南歸,來往於海寧、上海和武漢之間,找不到適當職業,只好賣文為生。這年暮春,她在張琴秋、沈澤民家裡開始寫長篇連續性散文《如夢》,初秋完成。還在《時事新報》、《淺草旬刊》、《婦女雜誌》、《嚮導》、《新女性》、《語絲》、《京報副刊》、《文學週報》、《申報》、帕由談》、《朝花旬刊》等報刊上發表大量詩及散文。最早用筆名“陳學昭”、“學昭”,後來為躲避反動派的鬼眼,改用“野渠”、“式微”、“惠”以及“陳芳塵”等筆名。

“四·一二”慘案給陳學昭一次沉重打擊,目睹好人遭殘害,她悲憤之至,越發感到自己寫的文章儘管咒罵時弊,但缺乏力量。在她眼裡上海變成了囚籠,她失望了。還是那麼一句話:“我是一個流浪者!孤零漂泊的流浪者!天涯的遊子,只有天涯的浪花是一生的夥伴!”(《寸草心》)她要遠走高飛了,到外部世界去呼吸自由空氣,看看海那山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她擔任了曾參與創辦的《新女性》雜誌的特約撰稿人,約定每月寄回三篇槁,用所得槁費維持國外生活。當拿到《寸草心》和《煙霞伴旅》的版稅,有了出國經費後,不低頭馴服在生活之下的她,終於在5月的一天,登上開往法國的郵輪,同行者還有鄭振鐸、徐霞村等人。

旅程中,她動筆寫下《法行雜簡》、《紅海月》等散文,發表在1927年的《文學週報》上。

寸心幽幽

在這廣大,空漠,擾雜的道路上,我躑躅著,我徘徊著,到處 都是這不可撲滅的塵灰,到處都是難以選擇的歧途,我空寂著的 心,我縹緲的魂,我失卻了努力的目標,我憎恨著一切……

我孤蓬一般的漂泊,我浮萍一般的隨波逐浪,能做而可以做 的事情,都不容我做!我變成這般的因循苟且,我還需要這生命 做什麼?我的心劇跳著,它奔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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