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忌諱,還逼得他裝了三年的瘋,那個倒黴蛋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西門吹雪當然不會知道花月樓腦子裡一瞬間過了這麼多的東西,可這也不代表他笨得察覺不出花月樓的在套他的話。
西門吹雪提起茶壺又給自己的茶杯蓄滿了水,對花月樓道:“我倒是比較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竟會讓你一反自己平常的作風,陪他演戲,甚至不惜欺騙陸小鳳,將他們誆到此處。”
花月樓笑道:“西門莊主很清楚我的作風?”
西門吹雪淡淡的道:“至少不是你今天表現的那樣。”
花月樓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他扮的可是個刺蝟,卻是和他平常的樣子不同,不過那是為了掩飾自己想要笑場的衝動。
難道他的演技就這麼差?花月樓有些疑惑,可是因朋友受苦而憤怒離奇,打抱不平也是很正常的呀,至少看陸小鳳的樣子就是毫無所覺。
花月樓沉默了片刻,灑然一笑,道:“做大事須不拘小節,畢竟唐門在武林中的名聲地位擺在那了,若是說了實話,要他們來跟唐門作對,恐怕就是擅長解決麻煩的陸小鳳,也是不會來趟這趟渾水的吧。”
西門吹雪看了花月樓一眼,道:“這只是你說的藉口,但不是事實。”
花月樓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過了片刻,才平靜的道:“那麼,依西門莊主來看,事實是什麼?”
西門吹雪沒有立刻答話,只是站了起來,越過桌面,緩緩的湊近花月樓的耳朵,淡然道:“我說過,我想留的人,誰也別想帶走。這句話,你最好別讓我再說第四遍。”
雖然他說時的語氣很輕,但其中的傲氣與堅決,卻是不容絲毫的置疑。
西門吹雪說罷,便伸出手去,在花月樓僵硬著身體,渾身戒備的情況下,輕輕的取下花月樓髮絲中在剛才的打鬥中,不小心沾染上的車壁的碎屑。
他看著花月樓因他說話時太過靠近,致使沾染上自己撥出的熱氣,而變得有些微紅的耳朵,十分欣慰的一笑,便要轉身而去。
可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出兩步,便被花月樓從後面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來,就看見花月樓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西門莊主還沒告訴在下,閣下到底是從哪看出的破綻!”
語氣中充滿了對他剛才舉動的不滿,似乎還有一點惱羞成怒。
西門吹雪心裡有些好笑,從來不知道他竟是這麼的執著。
他看了看拽著自己袖子的手,帶了絲笑意的道:“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
花月樓鬆開了手,冷笑道:“至少在下死也要死個明白。”
他這句話,自然是怕尉遲若谷將來知道是在他這兒壞了事兒,進而來打擊報復自己。
西門吹雪卻輕皺了皺眉,有些微不贊同道:“你似乎將它看得太嚴重了。”
花月樓道:“閣下不知緣由,自然也不知後果。”
西門吹雪微眯了眯眼,道:“是為了尉遲若谷?”
花月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西門吹雪深深地凝視了他許久,才慢慢的道:“我可以不和陸小鳳說。”
花月樓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相信他會有這麼好心。
果然,就聽西門吹雪又道:“但我有個條件…”
桌上放的清茶已經開始變涼。
西門吹雪站在小樓上,看著窗外花月樓有些渾渾噩噩的身影,向遠處西院客房走去。
西門吹雪笑了笑,好似連日來莫名的煩悶,也都消失不見了。
第七章
花滿樓坐在佈置幽雅怡然的客房中,靜靜的品著靜怡山莊的香茗。
這種清茶似乎是經過特殊的手法烘製。有著一股使人心生喜愛的清香和甘甜。
剛等他又續了一杯,還沒來得及喝,就聽見房門被人開啟的聲音。
“呼,靜怡山莊的人嘴還真是緊。”陸小鳳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搶過花滿樓手中的茶杯,一口氣灌了下去。
花滿樓笑了笑,取了個空杯,重新蓄滿了茶,又先知先覺的將茶杯向後一移,躲過了陸小鳳伸出來的魔掌,轉手將茶壺塞進了他那隻還要往前搶的手。
陸小鳳嘻笑了一聲,只能自己動手續滿茶杯。(紫:小鳳,搶花花的茶,太不道德了,你自己沒有手麼? 陸:你懂什麼,搶來的才更有滋味。 紫:就你那種如牛飲水的喝法?我看關鍵是花花斟的吧~ 陸:……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