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輾轉摩挲。
雙臂前伸,環住西門吹雪的頸項。
猛然間,身體便被一股大力向前帶去,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緊密的貼合著,沒有絲毫的縫隙。
西門吹雪緊緊的抱著花月樓,力氣之大,好似要將他揉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化成血,凝成神。
激烈而霸道的吻轉瞬襲上,不留一點喘息的空間,如同要將對方的所有都奪取。
帶著輕微的嘆息與近似無聲的悲寂。
“你若是死了,我今後還有什麼理由拔劍……”
花月樓聞言心中驀然一痛,更緊的抱住了對方。
閉著眼睛,埋首於西門吹雪的頸項。
感受著對方冷冽而孤寂的氣息。
“用你的眼睛看住我,用你的手抓住我,用你的劍擋住我。把我困在你的心裡,讓我再也逃不掉。”
花月樓微合雙目,勾著唇角喃喃的說著:“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你若是做到了,那麼在奈何橋上,我就砸了那碗孟婆湯,記著你的好,下輩子仍舊陪著你。”
西門吹雪將懷中的人緊緊的箍在臂中。
“我的下輩子,定會是把劍。”
“你若是劍,來世,我便化作鞘,相依相伴,不離不棄。”
番外4過年(上)'VIP'
每年的年末,無論是身在何處,花家的幾位公子都會啟程動身返回江南的老家,去陪家人一起過年。
當然,今年的這次團圓宴卻是與往常大不相同。
可以說是值得在花家的史書中,隆重的記上一筆。
紅豔豔的燈籠,褐色的門庭,行雲流水的書法對聯,四周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花月樓站在街邊,看了看自家熟悉而喜慶的大門,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一臉漠然,孤傲絕塵,白衣勝雪的西門吹雪,突然產生了一種極不搭調的感覺。
西門吹雪此時好像也感覺到了花月樓的視線,轉過了頭,詢問的看向了花月樓。
花月樓嘆了口氣,道:“待會兒我爹無論要做什麼,你都別插手,交給我來辦。”
西門吹雪安靜看了花月樓許久,淡淡道:“放心,我懂得分寸。”
花月樓抬腿邁步的動作一僵,又嘆了口氣,道:“西門,那是我爹。”
無論如何,花月樓對西門吹雪口中的“分寸”,總是有幾分沒底。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
花月樓搖了搖頭,想起老爹給被西門吹雪關在萬梅山莊的自己那封毫無文采,江湖味道頗重(花老爹已經忍不住遵循江湖道義,寫白話粗口文了),且言辭犀利勒令他回家的書信,頓時產生了一種還不如自己被關在萬梅山莊裡的衝動。
當初花月樓去船上找西門吹雪後,西門吹雪二話不說就立刻開船離開了朔月島,弄得花月樓都沒來得及跟花滿樓和陸小鳳打聲招呼,就被綁回了中原。
咳,不用懷疑,是真的用綁的。
畢竟花月樓也沒有料到,前一刻還有著幾分失魂纏綿的西門吹雪,下一刻就會霸氣重生,劍氣凜然。
以西門吹雪的境界,要制住花月樓並不難,尤其還是在花月樓忍不住吐出心聲,愛意橫流的那一刻。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花月樓是根本不可能還有機會保住自己的什麼小秘密。
以至於花月樓在那一刻第一次見識到,一向一冰山冷漠著稱的西門吹雪,居然也會有貌似猙獰的表情(也許是六的錯覺,西門大人當時其實也是表情欠奉)。
那種感覺簡單來形容,就是一座北冰洋漂流冰山,瞬間徹底的進化成了南極大陸。
再然後,花月樓就充分的體會到了,要當西門吹雪的劍鞘是件多麼的不容易。
反正是直到船回了中原,花月樓也沒能爬出那間屋子。
至於西門吹雪後來到底怎麼去對付洪桐的,花月樓那時也根本沒有心情去問了。
因為花月樓已經聰明的認識到,只要一提起這事,那倒黴的絕對還是自己。
在萬梅山莊呆了近半年的囚徒生活,當花月樓接到自己老爹的那封信,已經不知道該為自己有重獲自由的希望而高興,還是應該產生要面對老爹的怒火而悲哀了。
讓西門吹雪放他獨自回家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自重逢以後,西門吹雪已經對花月樓產生了嚴重的不信任感。
即使花月樓指天畫地的發誓絕對不會再去找刺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