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朵梅花稍微運力,順著逆時針方向一轉,只聽“咯”的一聲,就從玉佩邊緣右下方開了一個小口。
花月樓從裡面倒出了幾枚硃紅色的藥丸,走到緊閉著的石門處,用內力震碎藥丸。
只見一陣煙霧四起,又緩緩的落下。
花月樓一手用袖子遮著口鼻,另一隻手灑著藥粉。
弄好一切後,花月樓又退回了床邊重新躺了下來,閉目養神。
真正有所行動,怎樣也得再等些時候,現在還是養精蓄銳為好。
想了想,花月樓又起身將鐵鐐重新銬在了身上,不過只是輕輕的扣著鎖,若是有什麼突發的事,只需稍微使力,便能掙開。
花月樓再次躺下後,掃了一眼壁頂的夜明珠。
摸摸下巴,那幾顆珠子,貌似值很多錢啊。
此時雖值盛夏炎熱之際,但是凌晨間的風,還是透著不少的涼氣。
陸小鳳和花滿樓還有西門吹雪在島上找了一夜,愣是沒有發現花月樓的半點蹤影。
花月樓絕不是那種會因為賞景而迷路的人。
然而昨天花月樓是在宴廳旁的庭院消失的,雖然西門吹雪找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但他們還是先去探了遍那個庭院。
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陸小鳳本來昨天就喝得不少,就算還沒有到醉得徹底的時候,也絕對談不上有多清醒。
此時被涼風一吹,太陽穴就開始突突直跳,便好似一百匹駿馬狂奔而過,害的他抱著腦袋開始哼哼唧唧了起來。
花滿樓此時卻沒有閒心來管他,而是皺著眉站在聞遠佟居所的院落門口等著。
今天一早,他們回去吃了早飯,本是已經打算隨後再去趟樹林找找,卻不想讓島上的小廝找了來,說是聞遠佟重傷,想請陸小鳳過去。
當然,他也請了花滿樓和西門吹雪。
如今找人無果的三人,也正好可以去問問聞遠佟關於花月樓的事他有沒有注意到,或者可以說,是試探。
不過一會兒,前面一個下人就走上前來恭敬施禮道:“西門莊主,陸大俠,花七公子,少島主又吩咐,還請快快進來。”
花滿樓道:“有勞這位小哥幫忙帶路了。”
那人點了點頭,就引著三人向裡走去。
陸小鳳看了一眼跟在後頭面無表情的西門吹雪,靠近花滿樓悄聲道:“你說,他為什麼要把我排在西門吹雪的後面?”
花滿樓聞言愣了下,然後頗為無奈的笑道:“這還需要問?”
陸小鳳又回頭看了一眼寒氣四溢的西門吹雪,十分贊同的點頭道:“是不用問。”
跨進聞遠佟的臥室,一陣濃郁且刺鼻的藥氣便撲面而來,惹得進屋的三個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室內站了四五個僕人,戒備著,神色冷肅。
轉頭向內看去,此時在床上躺著的人僅著單衣,雖然用一層薄被蓋住身體,但是肩膀處,卻是透出了一片血跡。
聞遠佟的面色蒼白無血,緊閉著雙目,額頭上滲著汗珠,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而兩個丫鬟裝扮的少女,也正在給他喂藥拭汗。
聞遠佟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後,勉強睜開了眼睛,側頭看向了陸小鳳三人,微微扯出了個笑容,道:“一大早就匆匆叫三位過來,真是抱歉。”
陸小鳳道:“聞少島主客氣了,敢問少島主這是被誰所傷?”
聞遠佟苦笑了一下,道:“那人出手太快,且全身都被遮掩了起來,在下竟是也沒能看出那人是誰。”
陸小鳳皺了皺眉,道:“來人為何要傷少島主,少島主也不知道麼?”
聞遠佟聞言微頓後,才道:“為了太阿。”
陸小鳳動容道:“有人來搶太阿劍?”
聞遠佟嘆息了一聲,苦笑道:“是已經被搶了。”
陸小鳳瞪大了眼睛,道:“太阿被搶了,那些試劍的劍客怎麼辦?明天可就是試劍的日子了。”
聞遠佟道:“所以在下才請了三位前來。不過當時在下正和花六公子在一處賞劍,我雖受了傷,但花六公子卻跟著那人追了出去。”
聞遠佟此話一出口,屋內三人都是一怔。
西門吹雪立刻眼神銳利的看向聞遠佟,問道:“六童追他去了哪個方向?”
聞遠佟被西門吹雪話中的稱呼弄得有些呆愣,過了片刻才猜到那個六童指的是誰,搖了搖頭,道:“在下當時受傷太重,兼且暈倒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