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談詩,一起弄樂。
這天地之間也好似只有這麼一處唯一的樂土不被打擾,可以任由自己沉浸在快樂之中不能自拔。
好的回憶總是能讓人有好的心情,不是麼。
突然間,照在身上暖暖的陽光被一個身影阻攔,在花月樓的身上留下了一片陰影。
花月樓睜開眼睛,微帶著一絲迷惑的看向面前的人。
一樣的雪白衣衫,纖塵不染。一樣的站姿,傲然若松。一樣的神情,冷漠似冰。
只可惜,花月樓暗自嘆息,未得其人神髓。
只是冷漠,而非寂寞。
葉孤鴻看著面前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微皺著眉頭,道:“你打算在這裡躺多久?”
花月樓疑惑的看向葉孤鴻,道:“這是我的船,我的甲板,我的椅子,我想要躺多久,難道還需要徵求別人的意見?”
葉孤鴻冷冷道:“你是花月樓。”
花月樓道:“這點似乎不需要質疑。”葉大城主當時說的很清楚。
葉孤鴻道:“江南花家智計出眾,驚才絕豔的六公子。”
花月樓微笑道:“謝謝誇獎。”
葉孤鴻看了花月樓片刻,道:“你……真的是西門吹雪的朋友?”
花月樓輕嘆了口氣,道:“我從來就不是他的朋友。”
葉孤鴻皺眉道:“他為了你可以失約,難道你們還不是朋友?”
花月樓疑惑的重複道:“失約?”
葉孤鴻道:“當初我堂兄第一次找他比劍,他便失約未至。”
花月樓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他急著找我,所以未能赴約。”
當時他正被一言堂主給揪住了,西門吹雪確實是因四處去找他而沒有見到葉孤城。
葉孤鴻是葉孤城的堂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稀奇。
當然,也還是因為這一點,才能勞動葉大城主給他報信,可見“有失必有得”這句話還是很正確的。
葉孤鴻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出了事,所以他急著去救你?”
花月樓點頭道:“他是去救我了。”
葉孤鴻道:“你們若不是朋友,他為何要因救你而失約?”
花月樓淡淡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閣下無關吧。”
葉孤鴻頓了一頓,接著問道:“你為何要不承認自己與他的關係?”
花月樓道:“因為我們之間現在沒有任何關係。”
葉孤鴻看了花月樓許久,才道:“不管怎樣,你很瞭解西門吹雪。”
花月樓這回終於有了點明顯的興趣,這個少年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感情只是為了向他打聽一些西門吹雪的情況啊。怪不得他非要跟自己一道回中原了,確實是挺便利的。
嗯嗯,這種行為花月樓很理解,在他以前待著的那個時代,追星這種事情簡直太普遍了。
像葉孤鴻這樣連個動作都要模仿的,也不在少數。
花月樓其實在某些方面很好脾氣,西門吹雪有了自己的粉絲團,他多少也有些八卦的念頭,想要了解一二。
花月樓招呼了下人又搬了把椅子過來,等葉孤鴻坐下後,便倒了杯茶遞給他。
花月樓舉杯笑道:“你想知道些什麼?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葉孤鴻被花月樓這種突然之間的熱情弄得有些莫名,但靜思了一下,便還是開口問道:“你見過西門吹雪出手?”
花月樓點了點頭,在他們一塊遊玩的那幾個月裡,也不乏西門吹雪出去追殺人的活動,所以,花月樓幾乎每次都能有幸近距離旁觀。
當然,到最後那種活動伴隨著西門吹雪劍法的凝滯,花月樓也總是儘量不在西門吹雪殺人的時候接近他,避免他心裡的迷茫更甚。
畢竟讓西門吹雪的劍之所以變慢,花月樓是要擔絕大多數的責任的。
葉孤鴻道:“他的劍很快!”他說著,眼睛中便透出了一種熱切的光芒,“連我堂兄都不是他的對手,差點死在紫禁城中!”
紫禁那一戰後西門吹雪名聲鵲起,江湖中不知道他的人,恐怕都會被規劃為異類。
江湖中學劍的少年們,此時又有幾個不把西門吹雪當做他心目中的神祗?
花月樓嘆了口氣,看來葉孤城什麼也沒有對這個少年說起,連他參與謀反的事情,竟是也沒有透露。
花月樓舉杯輕輕的品了口茶,道:“葉城主的劍法,並不差於西門。”
他看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