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刺眼的笑容,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又將頭轉向了窗外。
陸小鳳此時輕輕一竄,人就已經坐在了窗臺上。
他抬起一條腿踩在窗框上,手肘搭在膝蓋上,兩根手指轉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西門吹雪繼續道:“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今天下午跟孫姑娘可是談了整整兩個多時辰,隨後還堅持放她走了。”
說完瞅了西門吹雪一眼,見他依舊毫無反應,陸小鳳又接著道:“這兩個時辰不短,在裡面都做了些什麼,可是誰也說不準的。”
他說罷看了看無動於衷的西門吹雪,疑惑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西門吹雪看了陸小鳳一眼,點了點頭,道:“不好奇。”
陸小鳳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兩條精心修飾的鬍子,肯定的道:“你信他。”
西門吹雪又看了陸小鳳一眼,淡淡道:“他是花月樓。”
陸小鳳聞言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沒錯,就憑他是花月樓,也足夠讓人信了。”
他笑罷後,忽然又嘆了口氣,苦笑道:“他們姓花的確實都有一套,讓人見了就肯付出信任。”
西門吹雪轉過頭,看了陸小鳳許久,才開口道:“你說的是花滿樓。”
陸小鳳一把抓著西門吹雪的肩頭,道:“咱們也算是至交了,你倒是跟我好好說說,你是怎麼把花月樓那個死小子給拐到手的?”
西門吹雪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陸小鳳嘿嘿的訕笑了兩聲,鬆開了自己的手。
西門吹雪有看向陸小鳳,道:“你對花滿樓,變了。”
陸小鳳眨了眨眼,企圖掩飾,道:“什麼變不變的,有什麼好變的。”
西門吹雪道:“否則你不會問。”
陸小鳳一向尊重朋友,對於朋友的隱私,也絕不會多嘴。
尤其當這個人是西門吹雪的時候,他就更懂得不能亂說話,否則被逼著來一場比鬥,那可是十分要命的。
而如今陸小鳳竟然向西門吹雪開了口,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的心亂了,亂到需要找點參照,來解決自己的問題。
陸小鳳此時也猜到了西門吹雪所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隨你怎麼說,我只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西門吹雪淡淡道:“這是你的事。”言下之意就是,我沒心情管你。
陸小鳳剛要翻臉,好好給他講講什麼叫做交友之道,就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打鬥聲。
他心裡一驚,立即轉頭看向西門吹雪。
誰知此時的西門吹雪已經化作了一道白影,向發聲處急掠了過去。
陸小鳳此時也不敢怠慢,跳出窗戶,也衝了過去。
待陸小鳳趕到花滿樓的房間時,那些聲音早已經平息。
他看見站在門口的花滿樓微微喘著氣,便急忙衝了過去,抓住花滿樓的手,道:“你沒事吧?”
花滿樓聽到來人是誰,放下了心,微微笑了笑,道:“沒事。”
花月樓皺著眉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由西門吹雪從地上扶了起來,道:“陸小鳳,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好像跟七童比起來,我才更容易受傷吧。”
陸小鳳這時候才轉過了頭,看著花月樓笑道:“你是個禍害,死不了。”
估計是現在陸小鳳整個心思都在花滿樓身上了,跟花月樓鬥嘴也習慣了,一時沒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麼,待感到屋內微微下降的溫度,才猛然想起還有西門吹雪這個存在。
正當他迎著花月樓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西門吹雪冷然的態度的暗叫糟糕時,花滿樓開口道:“多謝西門莊主及時相救,否則我和六哥,還真不知要如何應對。”
西門吹雪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其實他趕過來時打鬥早已接近尾聲,花滿樓護著花月樓雖然吃力,但也不是庸才,對付幾個擅入之人也不過比平時多費了些力氣與時間。
而且他更是在察覺西門吹雪的到來時,儘快結束了戰鬥,畢竟西門吹雪一旦出手,那就絕不會是僅僅一條人命的事了。
花滿樓現在說出此話,完全是給陸小鳳打掩護,把話題給拐了出去,西門吹雪若是察覺不到,那就真是傻子了。
西門吹雪此時仔細檢視了一番花月樓,發現沒有什麼傷處,才微微放心,轉而向花滿樓道:“多謝。”
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