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不論他走到哪裡,似乎都有麻煩上身的情況發生。
而且,就算是他乖乖的什麼事也不做,什麼人也不惹,麻煩還是會自發自覺地找上他。
就像這次,明明他只是來找人的,就算心裡有過在靜怡山莊搗亂逼出花月樓的念頭,但畢竟這個念頭還只是個念頭,並沒有付之於行動,用花月樓的話來說,頂多也只能算是個“作案未遂”罷了。
可為什麼就是這樣,他還是被牽扯進了靜怡山莊的詭異事件中呢?
其實這件事不止陸小鳳自己想不明白,就連陸小鳳的朋友們,也都想不明白。
為什麼陸小鳳就這麼的能招惹事端,而且總是也很要命的把他們都牽扯進去,折騰的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心力憔悴?
陸小鳳心裡很鬱悶,而陸小鳳解決鬱悶的方法,也有很多。
但是他最喜歡用的,卻只有一個。
這個方法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找上幾罈美酒,痛快的與幾個朋友大喝一場。
這個方法很好用,好用到每次陸小鳳一用這個方法,心裡的鬱悶頃刻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他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準備去靜怡山莊的酒窖偷幾罈美酒,好好的找花滿樓他們撫慰一下自己如今糟糕的心情。
而且老天爺似乎是為了對他前幾天遭受的折磨予以安慰,今天也變得格外的開恩。
因為他剛走進庭院沒多久,就聞到了一陣清雅淡涼的酒香飄來,而且當他尋味而到的時候,便赫然發現,這酒香的來源旁,正坐著他的兩個朋友。
如今在涼亭中對坐飲酒的,正是西門吹雪,和花月樓。
陸小鳳看到這二人時心裡有些吃驚,因為他萬萬想不到,坐在這裡的會是他們兩個。
雖然西門吹雪來了這件事是花月樓告訴他的,但他也沒有想得太多。
只當是花月樓對西門吹雪比較敏感,發現他的行蹤罷了。
所以陸小鳳很是奇怪,為何會在此時此處,看到那兩個人坐在涼亭中,悠閒愜意的飲酒。
而且他二人看上去,似乎相處的也很是融洽。
當然,陸小鳳的這個“融洽”,只是他自己的定義,因為在他眼裡,只要他們一見面不動手,那就都算得上是“融洽”。
因為無論那方面的跡象都已表明,他倆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矛盾到底是什麼。
坐在亭中的西門吹雪和花月樓此時也似有所察,轉過頭來,看到了正瞪著眼睛盯著他們的猛看的陸小鳳。
花月樓看見來人是他,便笑了笑,道:“難得你也能起這麼早,如何?也來喝一杯?”
至於花月樓身邊的西門吹雪,則依舊沉默不語,只是舉起了酒杯,輕輕的啄飲。
陸小鳳走到他們旁邊坐下,疑狐的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花月樓也不知從哪裡又摸出了一個空酒杯,為陸小鳳蓄滿了八分,對陸小鳳笑道:“這可是靜怡山莊密不外傳的薄荷酒,有疏風,清熱,闢穢,解毒,健胃,清咽,透疹之效。算是難得好味的藥酒,酒味清淡,並不會使人喝醉,早起喝來,反而有些微提神醒腦的作用。”
陸小鳳舉起酒杯,嗅了嗅酒中飄散出來的性涼辛味,輕輕的品了一口,不禁被薄荷那種特殊的芳香、辛辣和涼意刺得頭腦一清,喉間也都滑過一陣從未感受過的冰爽。
陸小鳳撥出了一口長氣,笑道:“這酒的味道是怪,但竟也是說不出來的好喝,也不知是怎麼做出來的。”
花月樓在一旁悠閒地道:“你可別指望我能告訴你,這可是靜怡山莊特產。”
陸小鳳眨了眨眼,對花月樓調侃的笑道:“號稱釀遍天下美酒的花六公子,竟然也有做不出來的酒?”
花月樓鄙視的看了陸小鳳一眼,道:“就算我會做,也不能外洩山莊的配方。”
他頓了頓,又道:“況且我做出來的藥酒,也絕沒有真正識得藥性的大夫做出來的藥酒味道好,所以你最好趁還在山莊的這幾天,去摸上兩壇來過過癮,而且據我所知,靜怡山莊可是沒有多少存貨了。”
陸小鳳道:“哦?靜怡山莊不再做這種酒了?”
花月樓道:“這山莊裡除了尉遲若谷,便沒有第二個人再能做出這種酒,你還能指望他現在給你釀上兩壇不成?”
陸小鳳聽到花月樓此言,臉上不禁透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西門吹雪看了看一派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