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和正倒在地上,嘔血不止的孫秀青。
就連陸小鳳,也被這個有如被西伯利亞寒流過境的屋子,驚得目瞪口呆。
等到他看見癱在地上的是誰,轉頭看向花月樓時的表情,就多了幾分的怪異。
花月樓受不住屋內強烈的劍氣,輕咳了幾聲,這才引起了裡面那個冷氣機的注意。
西門吹雪轉過頭來,看見花月樓被陸小鳳架著,已經毫無血色的臉龐,臉色變了一變,快速收起了自身的氣勢,走過來從陸小鳳手裡接過了花月樓。
花月樓深呼吸了幾次,壓下了體內有些翻騰得厲害的真氣,向西門吹雪搖了搖頭,道:“不是她。”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沒有附和。
花月樓嘆了口氣,道:“你們先出去,我想與她單獨談談。”
他這話一說完,就感到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力道猛地大了一些。
花月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西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孫姑娘的關係。”
西門吹雪聞言看了看花月樓,臉色有些奇怪。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在外面等你。”說罷便將花月樓扶到桌旁坐下,一把揪住正疑惑不解的陸小鳳,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花月樓看著他們出門笑了一笑,然後才轉頭向孫秀青道:“孫姑娘,你沒事吧。”
雖然話是問句,但花月樓的語氣,確是十分的肯定。
孫秀青看了花月樓一眼,拭了拭嘴角的血跡,有些氣力不足的道:“我沒什麼事,方才多謝花六公子出言相救。”
花月樓聞言沒有說話,反而轉頭看向了緊閉的窗戶。
聽著被寒風吹得吱吱作響的窗扇,花月樓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如今這種天氣,倒是吃糖炒栗子的好時節。”
他說著轉過了頭,看著眼光猛然收縮的孫秀青,笑道:“姑娘以為呢?”
孫秀青凝視著花月樓,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恕我愚昧,花六公子的話,我有些聽不明白。”
花月樓又笑了一笑,道:“姑娘何必如此謹慎,在下也不過有些事情,想要與姑娘說說。”
孫秀青聞言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臉色蒼白如紙的花月樓,才開口道:“不知花六公子,想與我說些什麼?
花月樓微點了點頭,笑道:“在下這裡有一筆互利的生意,想與姑娘談上一談。”
第七章
花家七童花滿樓是一個人靜如水的人,永遠的溫和雅緻,並且坦蕩飄逸如芝蘭玉樹。
如今他正靜坐在客棧的窗戶旁,體會著今日夕陽的溫暖輕撫於身上。
黃昏時,他總是喜歡坐在窗前的夕陽下,輕撫著情人嘴唇般柔軟的花瓣,領略著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
現在正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
小屋內和平而寧靜,他獨自坐在窗前,心裡充滿著感激,感激上天賜給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讓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陸小鳳踏進門口的時候,正看見花滿樓唇邊依舊掛著的淡淡微笑,心臟也不由自主的猛跳了一下。
以花滿樓的耳力,陸小鳳還沒進屋,他就已經聽見了腳步聲。
所以當陸小鳳進來的時候,他也正好轉過了頭,面相陸小鳳。
花滿樓疑惑的仔細聽了聽,向陸小鳳開口問道:“六哥呢?”
陸小鳳這時候才晃過神來,乾咳了一聲,道:“他啊,在路上,快到了。”
花滿樓道:“他沒和你一起過來?”
陸小鳳道:“他倒是想和我一起過來,可有人不答應。”
花滿樓笑道:“怎麼?西門吹雪不肯放人?”
陸小鳳嘆了口氣,苦笑道:“別說是西門吹雪了,就連我也不想讓他出莊。”
花滿樓聞言有些疑惑,他想了一想,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陸小鳳坐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點了點頭:“可不是,出了大事。”
花滿樓這時候也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什麼大事?”
陸小鳳又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後不會高興的。”
花滿樓皺了皺眉,道:“可是六哥出事了?”
陸小鳳這回不說話了,似乎覺得不知道要從何處開始說起。
花滿樓繼續問道:“那麼,果然是那些酒的問題麼。”
當初聽到隔壁的聲音時,陸小鳳和花滿樓隨後就摸了過去,可不想那個領事之人卻是有些本事,竟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