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聞言又笑了笑,道:“陸小鳳當然也不是假的。”
陸小鳳聽到花滿樓的這句話,心裡才稍微好受了點。
隨即,陸小鳳便向葉孤城問道:“你已經見過西門吹雪了?”不得不說,他現在還是有點不死心。
葉孤城冷冷的道:“你看出來了。”
陸小鳳勉強的笑了笑,道:“至少到現在你一句也沒有問過我關於他的事。”
葉孤城道:“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劍術的巔峰。”
他說著,冷漠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興奮之色,慢慢的接著道:“我若能與他一較高下,才真是平生一大快事!”
陸小鳳聽到葉孤城的這句話,卻是已經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陸小鳳接著問道:“那麼你們已經定好了……”到此處,他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實在是不希望得到這個回答,雖然這個答案,是他必須知道的。
葉孤城淡淡的看著陸小鳳,道:“你不希望我與西門吹雪見面。”
陸小鳳老實的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他沒有絲毫的必要來否認。
葉孤城道:“我也很奇怪,為什麼同樣是他的朋友,你們的反應卻不一樣。”
陸小鳳眨了眨眼,疑惑道:“你說的是花月樓?”
葉孤城道:“至少看他的樣子,就對我們之間的對決很好奇,而且還問我定在什麼時候,希望到時候能去觀戰。”
陸小鳳這時卻從葉孤城的話中發現了點不同尋常的地方,好像事實與他所想的,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陸小鳳道:“你們約定時間對決的時候,花月樓不在現場?”
葉孤城聞言沒有說話,那個人的事本就與他無關,他如今已經說了很多,陸小鳳若是還沒有察覺出來,那也用不到他來費力。
陸小鳳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見到花月樓的時候,他沒與西門吹雪在一起?”
葉孤城看著陸小鳳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看來花月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陸小鳳不愧是陸小鳳。”
葉孤城的話音剛落,陸小鳳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就連坐在他身邊花滿樓,臉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從常州到金陵快馬急馳而去的話,只用三天左右,便能到達。
可是花滿樓卻覺得,這短短三天的行程,卻是比他以往度過的任何一個三天,都要漫長。而且其中心焦的程度,也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雖然在他們分開的時候,花月樓曾經給過他一塊玉佩,但是花滿樓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塊玉佩竟然這麼快就有了用處。
陸小鳳當然也看出了花滿樓現在的著急,卻只能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發現,那位讓淡定溫和的花滿樓失去了往日從容的花家六公子,似乎比他自己還能招惹麻煩。
而且這位花六公子招惹完麻煩後,往往操心勞力的還都是別人,至於花月樓自己,好像頗為樂於見到他們這群人跟無頭蒼蠅似得轉來轉去,他卻一旁看熱鬧,找樂子。
陸小鳳驅馬靠向花滿樓道:“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吧,這樣急趕也不是辦法,你就算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這兩匹馬也吃不消啊。”
花滿樓聞言緊了緊握著馬韁的手,才微點了點頭,便扯住韁繩,將速度減了下來。
陸小鳳將水囊遞給花滿樓,自己也靠在他身邊,坐在了樹旁的一塊大石上。
在這寒冬時節跑了這麼長的時間,天可憐見的,他都快成為一隻冰凍鳳凰了,若是西門吹雪在這裡,陸小鳳定要和他比一比,到底誰更冷。
至於跟花滿樓坐這麼近的原因,取暖,完全只是為了取暖。(紫:小鳳,你還好意思說,你都快貼在花花身上了。 陸:你管得著麼,你想貼還貼不到呢。 紫:恨恨的咬手絹……)
花滿樓接過水囊,卻沒有開啟,只是微皺著眉頭不說話。
陸小鳳用肩膀撞了撞花滿樓,說道:“放心吧,那個傢伙指定沒事,否則他也不會說想要去觀戰了。”
這個時候,就連對花月樓的頭腦早已有個清晰認知的陸小鳳,也不得不佩服花月樓的臨機應變。
自己都被人給逮住了,竟然還能在對方的眼皮子地下讓葉孤城給他報信。
而且還隱約的告知他們自己目前還很好,因為若是花月樓自己出了什麼事,他能去目睹決鬥的機會,是少之又少的。
而且,花月樓的膽子也很大。
像葉孤城這種心高氣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