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聽出了花月樓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和暗啞。
“在下林天,打擾六公子了。”
林天說完後又隔了片刻,才再次聽到花月樓的聲音。
“原來是林旗主,找在下有什麼事麼?”
林天道:“堂主有令,請六公子過去一敘。”
花月樓聞言頓了頓,道:“在下知曉了,有勞林旗主。”隨後,屋裡又沒有了聲音。
林天又皺了皺眉,道:“六公子,還請儘快出來,堂主之命,是讓我將六公子帶過去。”
這時,只聽花月樓在裡面微咳了一聲,道:“在下現在有些不便,請林旗主稍後片刻。”
林天道:“六公子身體可是有什麼不適?”
花月樓道:“沒有,林旗主不用擔心,稍後片刻即可。”
林天等到花月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炷香之後了。
他向林天微點了一下頭,道了聲“有勞”,便隨林天一同向北樓走去。
花月樓出來時,似乎臉色有些微紅,但神情卻很是疲憊,給人的感覺,好似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
林天看了看他,道:“六公子可是感染了風寒?身體有熱症?”
花月樓聞言愣了一愣,隨即笑了笑,但卻是在苦笑:“在下沒事,不過是今早起得稍微過早,現在有些累了,旗主不必掛心。”
林天道:“我看六公子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他見花月樓向他看來,接著道:“畢竟每天早上都去花園吹冷風,以公子現在的身體,可是極易生病的。就算是心情不好,還是有別的方法來化解的。”
花月樓微笑道:“在下省得了,多謝旗主的勸誡。”
花月樓此時卻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一言堂的人,是將他早晨做的那些事當做自己是在消除煩悶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目前沒有人注意到天上的飛鷹。
但是比起這些自己需要隱瞞的舉動,西門吹雪卻要麻煩了許多。
因為西門吹雪一旦任性起來,那絕對是讓人難以招架的。
就像他明知道葉孤城參與篡位的舉動,卻仍要堅持與他比劍,就算對方是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也擋不得他的決定。
他甚至還以幫葉孤城同創紫禁城為威脅,讓那群皇城高手,不禁冷汗直流。
而且在事後,西門吹雪更是強硬的帶走了葉孤城這個朝廷重犯的屍體,教一眾人等啞口無言。
只因為這是他認定的事,所以他一定要做到。
只因為他當時已經將葉孤城當做了一個值得他尊敬的對手。
對於像西門吹雪這樣的人,一個高貴的對手,實在是要比高貴的朋友更加難求。
所以如果西門吹雪決定做一件事,那麼似乎除了順著他的意,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但也正如花月樓平時經常說的一句話那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也許別人會對西門吹雪有所顧忌,但花月樓絕對是個異數。
因為敢跟西門吹雪叫板的,估計在這個世上,也只有花月樓一個人了。
花月樓既然已經恢復了武功,即使是還有些力不從心,但是用來對付不使劍的西門吹雪,還是能勉強應對一二的。
所以雖然他們兩個都有些筋疲力盡,但是那關鍵的最後一步,花月樓還是沒有讓西門吹雪得逞。
但就算是如此,西門吹雪似乎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至少他想要肌膚相親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花月樓此時心裡不禁有些鬱悶,因為凡是他計劃好的東西,似乎一遇到西門吹雪橫插進來的那一腳,就永遠能夠使原本既定的事情偏離軌道。
花月樓現在都有些感謝林天的突然到來,使得西門吹雪不得不收斂一下,先助他調順內息,恢復精神來應對敵人。
因為要是讓這山莊裡的人現在發現了西門吹雪來了,並且和他是那樣的關係,那後果的收拾,無疑是一件讓人非常頭痛事情。
花月樓還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已經恢復武功的事實,起碼在沒有把握,在眾多高手的護衛中抓住江琦前,他還不想暴露。
想到此處,花月樓向前方引路的林天問道:“林旗主,不知江堂主找在下,可是有什麼事情?”
林天聞言腳步微微一頓,才淡笑道:“恐怕是六公子的朋友都太過厲害了,堂主只不過想要讓六公子更安全些罷了。”
花月樓聽罷後微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