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交過。”
江琦問道:“他的劍法如何?”
花月樓道:“沒見過,應該很好吧。”
江琦驚訝道:“你不是跟他交過手?”
花月樓道:“是交過手,但我沒見過他使劍。”
他說罷頓了頓,道:“確切的是我只見過他一次出劍,但那時我自己的狀態也不太好,再加上位置不對,除了一道劍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清。”
花月樓所指的,自然是當初西門吹雪殺峨嵋掌門獨孤一鶴時的那一劍。
江琦皺了皺眉,道:“獨孤一鶴是不是死在他劍下的?”
花月樓聞言心裡有點好笑,怎麼他剛想到獨孤一鶴,江琦就問了出來。
但他此時似乎除了點頭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回答。
花月樓看了看江琦,道:“江堂主認識獨孤掌門?”
江琦聞言有點詫異,道:“不認識,你為何這麼說?”
花月樓聞言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對堂主突然提起他有些好奇罷了。”
江琦道:“我也只是好奇,西門吹雪的武功,到底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花月樓笑道:“若是這個,江堂主問在下可就找錯人了。”
江琦看著花月樓道:“但是你似乎很有信心,一點都不怕葉孤城要去找西門吹雪比劍。”
花月樓道:“他們遲早總有一天會遇上的,在下為何要怕?”
江琦嘆道:“這兩個人的劍若是一出了鞘,世上只怕就沒有人再能要他們收回去!”
花月樓笑道:“為何要收?那場決鬥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江琦道:“你很瞭解他們?”
花月樓道:“他們本就是為劍而生,那場比鬥在他們看來是人生中最神聖的一件事,沒有人更夠使他們放棄。”
江琦問道:“他們已經約好了決戰的時間?”
花月樓點了點頭道:“應該吧,否則葉孤城也不會出現。”
江琦道:“你不怕他殺了西門吹雪?”
花月樓又笑道:“難道我應該怕?”
江琦道:“你不在意西門吹雪麼?”
花月樓眨了眨眼,道:“在意?”
江琦皺眉道:“看西門吹雪的樣子,似乎很在意你。”
花月樓這回又笑了,而且好像笑得還很開心。
江琦看著花月樓笑罷後,才道:“我還有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花月樓笑道:“你問吧。”
江琦這次仔細的看著花月樓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
花月樓笑了笑:“怎麼會,在下這裡都有些什麼本錢,能夠吸引堂主不惜浪費如此多的力氣,在下也是瞭解一二的。”
江琦聞言又露出了幾分的興味道:“哦?”
花月樓道:“以堂主如今的想法,無非是想要擁有些從龍之功,而在下這裡,恰好有堂主需要的東西。”
江琦打量了一番花月樓,道:“也許你能給我的,比我以前計劃得到的,要多上一些。”
他迎著花月樓有些疑惑的眼神,執起他散落在肩膀上的一縷長髮,輕輕嗅了嗅,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以前我覺得你那裡的東西很是不錯,但是現在,我倒是覺得你這個人,也許要比那些死物更有價值。”
花月樓聞言只是微微一愣,抽出自己的頭髮,有些好笑的道:“堂主倒是很抬舉在下。看來這就是堂主到現在仍舊對在下如此客氣,沒有向在下逼供的緣由了。”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只是堂主既然察覺出了在下的本事,還要一意孤行的話,未免有些失了理智。”
江琦收回了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他看著花月樓道:“有時候太聰明的人,也往往會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麼最好小心一些,不要給別人殺人滅口的機會。”
花月樓向江琦微施了一禮,微笑道:“多謝堂主的提醒,在下會小心的。”
清晨,有霧。
在這寒冷的莊園之中泛起迷濛的霧氣,似乎並不是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太陽逐漸升起。
一絲絲的陽光,驅散了寒冷的霧氣,映得地上的黃金閃閃生輝。
在一座簡樸淡雅的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從還有霧的時刻就已經坐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