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著滕譽長大的,自然還記得他小時候是什麼模樣,這孩子雖然五官未長開,但與皇上小時候像極了。
“是很像,皇上可以給幾位老臣看看。”
皇帝心情大好地抱著孩子轉了一圈,但凡見過他小時候的老臣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他們面面相覷,最終妥協:“那就……滴血驗親吧!”
皇帝親了兒子一口,讓人拿碗來,親自拿針刺破了兒子的指腹,擠出一滴血,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將血滴入碗中。
滕譽敢當眾滴血認親,自然是做足準備的,兩滴血液毫不意外地融合了,他讓內侍端著碗給各位大臣看,誰也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以後愛卿們就別再拿子嗣說事了,朕準備等太子週歲後,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望他將來能做個合格的帝王。”
“皇上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順利解決了繼承人大事,滕譽的心情可想而知,在當天早朝甚至破格提拔了好幾名官員,令旁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不過因為此事,大家對太子的身份也不那麼執著了,如果皇上的心情天天如此晴朗,他們的日子肯定會好過許多。
散朝後,滕譽帶著兒子去御書房,將他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開始處理積壓了一個多月的奏摺。
渠總管在一旁伺候著,時不時給皇帝倒杯茶,時不時給嬰兒床上的太子殿下換塊尿布,忙得不亦樂乎。
“皇上,奴才為太子殿下挑選了幾個乳孃,您看要不要挑一個餵養殿下?”
滕譽抬頭,“不用,宮裡多養幾頭母羊,寳兒喝羊奶就好。”
渠總管不知道某人嫌棄兒子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還詫異地問:“喝母乳不是更好嗎?”
滕譽笑笑,“不礙事,他身體很健康。”他探頭瞥了眼正在自娛自樂的兒子,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控制不住。
“對了,派人去請霍天進宮,晚膳就在宮裡用了。”
“是,奴才這就去。”渠總管派了個小太監進來伺候,自己馬不停蹄地出宮。
他有預感,那位爺回來後,一切就太平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要住在太子府,難道是因為還未成親?
到了太子府,渠總管傳達了來意,韓森卻道霍七爺被霍元帥叫走了,他撲了個空,趕緊進宮覆命。
滕譽想想,也就沒讓人去元帥府喊人了,霍正權早朝時提出要去西北,這一去怕是過年也回不來,也該讓他們父子見見面。
元帥府,霍正權正怒視著殷旭:“對著父親也沒有半句實話,難道你對皇上也是如此說的?”
什麼出門遊山玩水去了,鬼才信!
殷旭挖挖耳朵,“既然知道是我騙你的,還有什麼好問的?你就當我是遊山玩水去不就行了?”
霍正權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怒火,免得被氣死,“那你說說,孩子是怎麼回事?看那孩子的月份,皇上在你離開之前就與人有染,你是因為這個才離家出走的?”
殷旭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你為什麼不想那孩子是我出去後和別的女人生的?”這不才是最靠譜的推論麼?
“就你……”霍正權鄙夷地看著他,兒子一顆心撲在皇帝身上,能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才怪!當然,他也不覺得皇帝能幹出這種事,可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殷旭失蹤的原因。
而且那孩子確實和滕譽長的太像了。
殷旭撇撇嘴,沒有反駁,就讓大家以為這孩子是滕譽和別的女人生的也好,總比認為他是野種強些。
反正那個女人也不存在,他沒必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霍正權心疼地看著他,“皇上在早朝時言明要立你為後,那孩子則冊封了太子,端看他這一年來的表現,想必他是深感後悔的,伴君如伴虎,你也管管你的脾氣,萬一哪天他不想容忍你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霍正權很少這麼語重心長地勸人,對殷旭的容忍度總會一再提升,連他自己都詫異不已。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帶著兒子云遊四海去,讓他這輩子一個人過吧!”
霍正權搖頭,這兒子沒救了。
“明日為父就動身去西北大營,此次一鳴會留下,你有事可找他商量。”
殷旭點點頭,笑著說:“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天,霍家就不會倒。”
霍正權想:正是因為有你在,霍家才有泰山壓頂的危險,自古以來,外戚可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