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就真的不用麻煩了吧?”幾女可真心的不敢在趙家住下,實在太危險。
“唉!”趙母看著幾女嘆息一聲。
“罷了,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世界,我這個老太婆就不打擾你們了。”
那一刻,幾女都有些想哭。當年自己的父母也希望自己能夠陪著他們。時間一轉眼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們一個個已經可以說永生不死了,最起碼也有幾十萬年的壽命。可是父母現在又在哪裡?
“那個,伯母。我突然想起來,這次出來的太匆忙,好像沒有帶錢。所以只能麻煩您了。”
這是一個非常蹩腳的理由,沒有帶錢,哄鬼呢?你見過哪個人出門不帶錢的?
可是趙母才不管這藉口是否蹩腳,她在乎的是這些女孩子留下來了。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已經過了更年期,基本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每天除了守著這所空曠的房子,無所事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丈夫每天工作那麼忙,白天基本看不到人影,兩個女兒都不在家。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的生活裡就是兩個字:寂寞。如果她在年輕個二十歲的話,大可以出去玩兒,找工作也好,玩兒也好,都可以派遣寂寞。可是她的年紀和身份註定了她不可能這樣做。
趙若丞的眼眶也紅紅的,她曾經體會那種寂寞的滋味兒,僅僅是幾日,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行,我得趕緊給你們準備住處。若丞,趕緊幫我清理一下客房。”其實趙家的客房壓根不需要打掃,乾淨的很。只是趙母有些不放心而已。
“伯母,不用麻煩了,一會兒我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怎麼能麻煩您呢?”趙母勾起了幾女對母親的懷念,幾女哪裡能讓趙母親自麻煩呢?趙母雖然不是她們的母親,但是那種充滿溫情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再說她們和趙若丞是姐妹,未來的漫長歲月裡的親密一家人,趙若丞的母親不就是她們的母親嗎?
幾女一個個都抱著趙母的胳膊,說著各種有趣的事情,彼此之間玩鬧著,嬉戲著。逗得趙母呵呵的笑個不停。那種場面真的是太和諧了。
摩羅迦羅有些迷茫的看著幾女和趙母的親熱,這就是家人的親情嗎?這就是母親的感覺嗎?這幾日以來,她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迷茫,看著趙母和趙若丞的親熱,她又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迷茫,甚至是失落。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感覺,爸媽這兩個詞彙對她來說真的太過渺茫,她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因為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到這兩個人,她的生活裡除了一個老頭子之外,就是一群神情冷峻的男人,亦或者是滿臉虔誠的僕人,那時候的她還太小,不明白自己和別的小朋友有什麼區別。額,應該是和別人有什麼區別,因為她的生活里根本沒有出現過第二個同齡人。當她有一天發現自己與他人不同的時候,她已經習慣這些。可是這幾日的相處,讓她這將近二十年的習慣破壞了,她的心已經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淡然,也可以說無知,冷漠。她開始渴望一些東西。
“你知道小天為什麼非常不喜歡那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神嗎?就因為他們太會裝。明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神棍,非得愣說自己是神,人造的活神就那麼好玩兒?是不是比廟裡的那些泥塑好看?用醫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換取這些,真的值得嗎?說句不恭敬的,他說那幫老頭子已經徹底變態。”吳雪自然不可能像幾女一樣和趙母玩鬧,幾千年幾萬年來,她的性子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當然她們也早也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兒,只是她們比吳雪更加放得下而已。也或許她們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
她怕自己到時候真的放不下,再說這些年來,她真的已經習慣了。和幾女在一起的時候,玩鬧雖然也玩鬧,但是有著絕對的分寸。
“太會裝,變態?”摩羅迦羅自然明白吳雪說的是誰,不論說誰,自己家裡的那個老頭子是絕對不可能逃過的,自己這個神,一個民族的精神信仰,不就是那個老頭子一手創造出來的嗎?對於那個自己應該稱呼為爺爺的老頭子,摩羅迦羅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是愛?是恨?是感激亦或者是抱怨?或許都有吧,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子,自己現在就不會是摩羅迦羅。是的,她或許名字還是會叫做摩羅迦羅,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摩羅迦羅,一個讓數萬億徒眾信奉的摩羅迦羅一個讓無數黑道人物,白道人物聞之色變的摩羅迦羅。從這方面來說,她應該感激那個人,因為沒有那個人就不可能有現在的摩羅迦羅。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帶給自己這些無上榮譽的時候,又帶走了什麼?帶走了她作為一個正常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