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仁依舊搖了搖頭:“不可。”
李雲東眉頭一皺,追問道:“為什麼?”
普仁說道:“嚴芳是道家第一教派正一教分支派系靈宮派的內室子弟,她成名極早,天下老一輩的修行人都知道她的名諱,也算是道家修行界的名人,如果我調動八方降魔大陣去抓她,那便給了正一教以口實,到時候佛道兩家又會頻起爭鬥。如果只是爭鬥倒也罷了,萬一惹來國家插手,那可不是修行界之福。”
李雲東一臉失望:“那難道坐視這個嚴芳無法無天不成?”
普仁雙手合十,嘆道:“阿彌陀佛,這件事老衲也無法幫忙,不過,李施主,你大可不必擔心,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手中已經有了燃指缽,想必真到那個時候,一定能有奇招妙想來對付嚴芳的。”
李雲東心中暗自苦笑:開什麼玩笑,陽神逃竄的速度不僅快,而且迅速化為無數神識四處逃散,漏了其中一個都是失敗,又哪裡有什麼奇招妙想來對付嚴芳?這老和尚不肯借也就算了,居然拿這種話來搪塞我。
普仁見李雲東臉上滿是失望和苦笑,他想了想,又說道:“李施主,其實你應該想想,為什麼老衲會在這個時候借這個燃指缽?”
李雲東頓時心中一動,問道:“普仁大師,莫非你們也要……”
普仁轉過臉去與金山寺的住持心澄大師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一笑,普仁彎腰施禮道:“阿彌陀佛,李施主好悟性。只不過,你是為了瞭解門派恩怨,而我們則是為了抓捕一個大魔頭!”
李雲東試探性的問道:“兩位大師,請問你們是抓哪一個大魔頭?”
普仁搖了搖頭:“李施主,法不傳六耳,這件事情可說不得!不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李雲東有些不甘心,又問道:“那請問是什麼時候?”
普仁想了想,說道:“下個月初八!”
“初八?”李雲東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心中一動,又問道“那採蓮大會是什麼時候?”
普仁和心澄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一笑,齊聲喧了一聲佛號,道:“正是下月初八!”
李雲東頓時一驚!
這兩老和尚,難不成是想在採蓮大會上去降妖除魔不成?
不對啊,採蓮大會參加的都是道家各門各派的修行人,這兩老和尚去抓的哪門子的妖魔鬼怪?
該不會是去抓我門下的狐狸精吧?
李雲東想到這一點,心中微微一驚,但他很快又想道:應該不是吧,要抓早就抓了啊,幹嘛等到採蓮大會去抓?
李雲東忍不住又問道:“兩位大師,你們莫非是要到採蓮大會去抓什麼大魔頭?”
普仁眼簾低垂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李雲東忍不住氣得笑了出來:“普仁大師,你這麼神神秘秘的,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普仁依舊搖頭道:“正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李施主,你不要再問了,你既然已經有了燃指缽,就應該放心才是。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可以攜手共同降妖除魔!”
他說完,自己又喧了一聲佛號,拍了拍掌,一會兒走廊盡頭走出一個知客僧來,普仁說道:“法見,你帶李施主到客房休息去吧,老衲有些累了。”
好嘛,下逐客令了!
李雲東無奈,只好彎腰與普仁和心澄大師告別,不管怎麼樣,自己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八方降魔大陣雖然沒有討得,但總算這燃指缽到手了,到時候抓捕嚴芳的陽神,總算有了一點把握。
可李雲東一路跟著知客僧返回的時候,他心中一直很是困擾: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很顯然是金山寺和西園寺聯手一起準備抓捕一個大魔頭,可這到底是什麼大魔頭呢?
從自己之前闖入西園寺,放走兩條大金蛇來看,這些和尚似乎很不能容納異類?要不然為什麼要煉化這兩條大金蛇?
這兩條蛇妖又關他們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這些大和尚要跟這兩個蛇妖過不去?
既然蛇妖都不能容於世,那蘇蟬這樣的狐狸精呢?是不是也不能容於世間?
按理來說,縱觀上下五千年,狐狸精可比蛇精更禍害世間一些!
可從自己與西園寺的普仁大師接觸來看,他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對蘇蟬等人的牴觸情緒,反而勸自己導之向善。
而且,蘇蟬又算哪門子的大魔頭了?
不過,如果這些大和尚真是要抓蘇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