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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性格霸道蠻橫,護短排外,自然不肯認輸,她冷笑道:“是非好歹,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修行同仁看不慣你們這樣忘祖背宗的做法,仗義出手!你管得了你門下徒弟的嘴,難道還管得住天下修行人的嘴嗎?”
胤空仰頭哈哈一笑:“真是伶牙俐齒,好好!只可惜我們修行人練的是法,是氣,是肉身,是道術,而不是這一張嘴!任你舌戰蓮花,到頭來打不過我們,那也是沒用!”
張靈眉毛一挑,冷笑道:“哦?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想打?好啊,怎麼打!我們奉陪就是!”
胤空冷冷一笑,一指門下弟子,喝道:“玄天派弟子,聽令!”
他這一次來,雖然當中帶了不少老外,但這些老外只有寥寥幾個是得了真傳的,更多是派出來充場面湊數用的,主力還是黑頭髮黃面板的中華修行人。
胤空這一聲大喝,當下便有幾十名華人弟子跳了出來,手持長劍,飛快的擺了一個大陣。
胤空一指場上,傲然說道:“你們當中要是有哪個能破這個玄天大陣,我們立刻就走,怎麼樣!”
張靈目光一掃,卻見這幾十名華人弟子擺了一個古怪的劍陣,尤其是陣眼之中居然有兩個還是金髮碧眼的洋鬼子,她心中暗自冷笑,正要上前,卻被張孔雲一把拉住了胳膊,張孔雲低聲道:“師姐,這個法陣有些蹊蹺,別大意!對方既然敢來,必定有恃無恐!讓我來吧。”
張靈立刻搖頭道:“不行,師弟,你剛剛受傷,這時候絕對不能再與人鬥法,否則後患無窮!”
張孔雲卻急道:“師姐,我不上,那誰還能上?”
張靈一陣默然,她左右看了看,卻見正一教門下弟子雖然眾多,足有五六百人,可這些人當中有許多都是和自己修行差不多的陽神頂級境界的高手,離金身只有一步之遙,他們這些苦修數十載的修行人,只要再多一點時間,他們當中也許就會出現更多的金身,自己說不定也能突破到金身境界。
修行人一旦達到金身境界,那就實現了質的變化,徹底進入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而正一教眼下便是這樣,教派實力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瓶頸期和真空期,當年號稱“天下第一手”的王遠山叛教後,正一教的實力遭到了空前的打擊,隨後張天師不得不閉關,一來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二來是避免有人找他挑戰而洩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一個頂尖的強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旁人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
張天師顯然深諳這個心理戰術,十年來閉關不出,讓所有人都摸不準他到底到達了一個怎樣的境界,從而不敢輕易對正一教這個龐然大物動手。
這時的正一教,如果論陽神頂級境界的高手數量,這場上的修行人當中只怕有三四百人,絕對是穩當當的天下第一,假以時日,這些高手當中便是十個有一個蛻變成金身高手,正一教立刻便會成為極為恐怖的修行大派。
可眼下……這些陽神境界的高手裡面,最能打的便是自己,金身境界更是青黃不接,只有張孔雲一人。
張靈不禁一聲喟然長嘆:“時不我待啊!這些叛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來,用心之險惡,實在是令人髮指啊!”
正一教這邊很有些“蜀中無大將,廖化為先鋒”的痛苦和糾結,可遠處的蘇蟬卻沒心沒肺的小聲對李雲東說道:“雲東呀,他們要開打啦,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啊?”
李雲東一個響指彈在她腦門上:“幫?怎麼幫?拿命幫麼?你幫哪邊?這是人家內務事,我們參合幹什麼?看戲,看戲!”
蘇蟬捂著腦門,撅嘴道:“我就隨口一說嘛,動手動腳幹嘛?”
李雲東心中一動,摟著小丫頭便開始動手動腳,兩個人郎情妾意的一邊打情罵俏,一邊看著熱鬧,坐山觀虎鬥,尤其是兩邊此時劍拔弩張,情形緊張得令人透不過氣來,真像是在電影院看電影一般,看得滋滋有味,這時候要是有一桶爆米花,那就堪稱完美了。
蘇蟬跟李雲東鬧了一陣後,便乖巧的依偎在李雲東懷中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劍陣,她發現這個劍陣雖然隱隱可見北斗七星和南斗七星的陣勢,但其中又有三處劍氣沖天,殺機極重,便是隔得老遠也能感覺到一股銳氣撲面而來,激盪得她面板微微刺痛。
她奇道:“雲東呀,這個劍陣好奇怪呀,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李雲東被這劍陣的劍氣一激,他渾身寒毛都有些倒豎了起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