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負傷之身,而且年歲已高,雖然平日修為真元都深藏於三丹田之中,可此時惡鬥,既要防著天空的天雷,又要與李雲東的陽神對轟,他平日裡儲藏的真元早已用盡,這時不得不逼迫自身的精氣血來轉化成真元與李雲東相抗衡。
俗話說:拳怕少壯。修行也是如此。
李雲東此時才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既是金丹再造之身,又是童子元陽之身,築基的時候又經歷了千錘百煉的苦熬鍛鍊,他渾身精氣血之充沛雄渾,當世不做第二人想!
李雲東修為雖然不如今川行雲,但他肉身比今川行雲強大太多,一邊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一邊是年富力強的青年,兩相拉鋸之下,局勢慢慢開始扭轉。
李雲東雖然之前屢落下風,可此時憑藉著自己年輕氣壯的雄厚資本硬生生的開始慢慢強壓今川行雲一頭,李雲東所用的大手印一開始為了發招迅速,選擇的都是結印簡單,真言頗短的大手印功夫,而此時他越戰越勇,口中真言也越念越長,手中大手印威力越來越大。
原本鎮定自若的龍樹菩薩也被震得身形歪斜,隱隱有要被震碎的趨勢。
日本修行界各派的修行人無比臉色一變,目光擔憂,而此時天台宗的幾名僧人則盤膝坐在地上,大聲唸誦起經文來,正是號稱經中之王的《法華經》:“我見汝疲極,中路欲退還,故以方便力,權化做此城。汝等勤精進,當共至寶所,我亦復如是,為一切導師!”
他們聲音剛唸誦起來,半空中原本搖搖欲墜,有些支撐不住的龍樹菩薩便忽然間金光大盛,剎那間又坐穩了蓮臺,聲勢大壯,朝著李雲東展開了兇猛的反撲。
場邊中華各派修行人都不是傻子,此時見了這個情形,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無不破口大罵:“無恥!居然場外援手!”
“卑鄙,不是單挑嗎,為什麼使用法陣助威!”
“欺負我們沒有援手嗎!”
正一教的張靈雖然與李雲東素有過節,但此時大敵當前,同仇敵愾,她自然不能眼看著李雲東落敗,張靈一聲厲喝:“卑鄙小人,使用這種手段!就算贏了你們也覺得光彩麼!正一弟子,結陣!”
正一教的弟子人數眾多,齊齊一聲大喝,頓時蓋過了這幾名僧人唸誦經文的聲音,他們一個個手持寶劍,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日本各派的修行人。
而日本各派的修行人也不甘示弱,兩邊怒目而視,刀光劍影,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李雲東卻知道,自己如果此時不奮起拼命,自己肯定就輸掉了這一場鬥法,他忽然間一聲大喝,原本單頭雙臂的不動明王剎那間變化成三頭六臂的明王法身,額頭三眼豎瞳怒目而睜,六手不停的捏著法印,連珠炮一般朝著今川行雲轟去。
李雲東此時渾身真元氣血都已經奔湧到了巔峰狀態,無論是肉身還是陽神都達到了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他以前與人鬥法,幾乎都依靠勇猛無濤的剛猛打法迅速制敵,哪裡像現在這樣打過如此高強度的持久戰?
這樣高強度的對戰,要換了另外一個人,早就被消耗得燈盡油枯了,可李雲東的真元法力卻彷彿源源不竭,越打越強,越打越雄渾,他自己的肉身也是越打越是興奮,五臟之中氣血翻滾得就像瘋狂的馬達一樣,突突突的瘋狂造血運血,這些剛造出來的鮮血迅速被運往全身化作力氣,又很快與下丹田精氣一同匯聚成血氣、力氣、精氣,最終三氣凝於上丹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此時的李雲東當真是打發了性子,整個人陷入一個癲狂狀態,不等正一教諸人援手,他反而開始了瘋狂的反擊。
在今川行雲看來,此時自己這個對手應該暫避自己的鋒芒,採取守勢,等慢慢消耗了自己的外援後,才徐圖反擊,尤其是李雲東是金身高手,境界修為都比自己較低,萬萬沒有主動反擊的道理。
可李雲東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銳氣十足,魄力驚人,連番於眾人所不能想、不敢想之處展開反攻,實現驚天逆轉!
高手相爭,只在瞬息!
今川行雲始料不及之下,金身一下被李雲東打得透不過氣來,而結陣援助今川行雲的幾名僧人被李雲東這猛然間變得暴烈無比的打擊面前臉色越漲越紅,臉上鮮紅得幾乎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他們幾名僧人雖然也修為不低,但畢竟修為比不上真元雄渾磅礴的李雲東,而且法陣雖然威力巨大,可以遙遙支援今川行雲,但法陣最大的缺點就是:短板理論!
一個法陣的威力並不取決於法陣之中威力最強的那個人,而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