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其實一衣帶水,同根同源。”
一旁的張流芳忽然大聲啐了一句:“呸,你這日本人好不要臉,誰跟你同根同源,這種話虧你也厚著臉皮說的出口!我們正一教始於公元二世紀,由師祖張陵所創,你們真言密宗始於是有弘法大師在公元九世紀所創,中間相差了七百多年,哪裡同根同源了?”
張流芳這一聲大喊,噎得不少日本修行人臉色一變,在場的中華各門各派的修行人卻心中暗自喝彩,可也有老成持重的皺了皺眉頭,生怕張流芳惹出什麼禍事來。
張孔雲扭頭瞪了張流芳一眼,低聲道:“你不說話會死嗎?”
西園寺常勝聽了張流芳這一番話,目光看了她一眼,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他說道:“不管怎麼樣,中日修行界之間的友誼源遠流長,我們經過龍虎山,那是一定要上來祭拜一下的。”
張靈沉聲道:“要想祭拜的話,不妨到主峰去,那裡才是我們的主殿,這裡不過是偏峰偏殿而已,而且我們正一教正在舉行典禮,不方便接待外人。”
西園寺常勝一聽,立刻向劉春平望去,劉春平會意,笑道:“張真人,這就是你不對了。什麼外人不外人的?這裡哪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都是朋友嘛!再說了,這裡這麼多人能參加這個典禮,為什麼我們不行哪?”
張靈一時語塞,心中十分惱火,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春平像是察覺不到張靈的惱怒似的,他大咧咧的走到眾人眼前,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同志,各位朋友,今天可不是一個一般的日子,我們迎來了來自遙遠異國他鄉的同道中人……”
劉春平官僚氣很重,又喜歡出風頭,因此他一見這裡這麼多人,便忍不住想要擺擺官威,再說了,這裡這麼多修行人,平日裡他還真不敢得罪,可現在他有上峰的命令,他知道這些修行人可顧慮多,不敢得罪上面的人,因此他也不怕這些修行人調皮搗蛋,很是狐假虎威。
劉春平以前當地方官的時候最喜演講,每到一個公共場合就想講兩句,可自從被調到京城裡面當一個閒散官員後,便失去這一大愛好。
今天好容易又遇到這麼多人,他的癮頓時犯了,在場上長篇大論起來,說得唾沫橫飛,場上各門各派的修行人都聽得兩眼發直,昏昏欲睡。
全真龍門派的衛卿聽得腦袋嗡嗡作響,不耐到了極點,她忽然心中一動,低聲對杜飛和嶽盛狡黠的笑了笑:“看我捉弄一下這個討厭的傢伙!”說著,她兩根修長的玉指中飛快變出一張紙符,她捏了個指訣,輕聲唸誦了幾句咒語後,這張紙符便瞬間自己燒了起來,扎眼消失不見。
杜飛和嶽盛都是一驚,齊聲道:“不要亂來!”
可他們話音剛落,便見劉春平旁邊剎那間出現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神態姿勢都極為相似,尤其是這個人學著劉春平的動作,叉著腰,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個假人在劉春平身後大聲接著他的話,說道:“……太君說了,皇軍這次來,不搶糧也不搶女人,就是來打個醬油就走,請大家放心!”
劉春平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一個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猛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瞧見另外一個自己在身後手舞足蹈,他大駭之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場上頓時一片鬨堂大笑,各派修行人便是忍耐力再強的,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嶽盛聽說“許敗不許勝”這句話就是從這劉春平這裡傳出來的,心裡面早癟了一口氣,他眼見衛卿惡整劉春平,心中盡吐一口快意之氣,笑得格外大聲。
杜飛畢竟老成持重,他笑了一陣後,立刻一把抓住衛卿的手,不動聲色的低聲道:“別鬧了,小心闖禍!”
衛卿扮了個鬼臉,正要鬆開手中指訣,卻見西園寺常勝忽然間掏出一把短小的金剛杵往這個假人身上凌空一指!
這假人頓時渾身一顫,剎那間身形化作一團青煙,四面八方飛散開來。
衛卿收功不及,悶哼一聲,捂著胸口往後便倒。
杜飛大驚,連忙一把扶住她,手指飛快的在她胸口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嶽盛大怒,瞪著眼睛便要朝著西園寺常勝撲去。
杜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低聲喝道:“嶽盛,不要衝動!不記得我師伯當初怎麼說的嗎?”
嶽盛面色漲得紫紅,他怒視著西園寺常勝,重重的哼了一聲,回頭仔細打量起衛卿的傷勢起來。
西園寺常勝淡淡的往衛卿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他快步對劉春平走了兩步,一臉關切的問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