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木身形大約一米七五左右,也不算瘦弱,但他被西園寺常勝這凌空一推,頓時整個人都橫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一下將瓷磚裝修的牆壁撞得凹陷了下去,一時間白色的瓷磚嘩啦落下。
西園寺常勝憤怒的咆哮道:“你這個蠢材!從李雲東擊敗橘稚子小姐起,兩邊就已經結仇了!現在橘雅子大人已經被新義派和古義派的其他門派逼得進退不能,她必須要當眾擊敗李雲東才能挽回顏面,否則……我們將匍匐跪倒在那些亂改教義的蠢貨手裡面!丟失總管長職位的過失,你擔當得起嗎!!”
東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按在牆上,他痛苦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得斷斷續續的勉強道:“我,我明,明白了,常勝君,快放我,下,下來!我照你說的做!”
西園寺常勝這才手微微一收,他臉上的怒意微微一消,冷哼道:“知道了就趕緊去做!到外面弄點動靜出來!”
西園寺常勝話剛說完,他便眉頭一皺,捏著指訣的手指一揮,洗手間的大門便砰的一聲自動關上。
恰巧此時正好一個男人正要趕來上廁所,卻怎麼也打不開洗手間的大門。
西園寺常勝目光陰森的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他見企圖進門的人離去不再嘗試開門後,這才轉過臉來,瞪著東木。
東木揉著胸口,他也不敢怠慢,飛快的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符籙,一隻手捏著指訣,另一隻手則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符籙,橫在胸前,口中低聲唸誦著咒語。
他剛唸誦起咒語,這兩道符籙便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符籙上冒出一陣陣黑色的煙霧,順著洗手間大門的門縫便往外鑽了出去。
就在西園寺常勝和東木躲在洗手間裡面策劃陰謀詭計的時候,沈佑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圍在沈萬才身邊,喋喋不休的說道:“老爸,公司現在流動資金也不多啊!這七億上哪裡去弄啊?”
“老爸,七億買這麼一個東西,你自己買了也就算了!你怎麼竟然轉手就送給這個……送給一個外人?”
“老爸,我跟你說話啊,拜託,我好歹是你兒子,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看我一眼好不好?這個家的財產我也是有份的,你不能這樣亂來吧?”
沈佑最後一句話一下刺激到了沈萬才,他勉強對四周趕來恭喜他,恭維他的人們笑了笑,然後轉過身,面色如常的拉著沈佑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後,他才猛然臉色一變,咬牙怒道:“你搞清楚!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沈萬才一個人打拼出來的!沒有我,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你!沒有我,你根本不會有現在的錦衣玉食!別以為你做了幾單幾百萬的生意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哼,我告訴你,如果沒有我,你屁都不是!人家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親手打下的這個江山面子上,他們會跟你這個草包合作?”
沈萬才毫不留情的痛斥著自己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自己現在翅膀硬了?敢這樣跟我說話了?我告訴你,我哪怕有一天家產全部散盡,也不會給你留一分錢!等你什麼時候白手起家,打下我這樣一大片的江山基業了,再跟我說‘這個家的財產你也有份’這種話吧!!”
沈佑被沈萬才這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罵得傻了,他一時間呆在了原地,愣愣的回不過神來。
在他的腦海中,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寧願花七億去買一個莫名其妙的藥王鼎,也不願意給自己留一分錢?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寧願把這七億的東西轉手送給一個外人,也不願意多給一些錢給自己的兒子?難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麼?
沈佑渾身發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忽然猛的轉過身,目光兇狠的向李雲東看去。
沈萬才見狀立刻喝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敢立刻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沈佑渾身劇震,他目光絕望的回頭看了沈萬才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流露出一抹慘笑,他哈哈笑了起來,轉身一邊笑,一邊衝出了拍賣廳。
沈萬才目光定定的看著沈佑的身影,渾身微微顫抖著,此時沈薈也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子,你別生哥哥的氣了,他……”
沈萬才聲音疲憊而低沉的說道:“不要提他了,如果你還有幾分孝心的話。”
沈薈很是乖巧的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沈萬才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臉上滿是憔悴和皺紋,他捂著胸口,滿臉痛苦,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