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道:“不行!”
阮紅菱急道:“紫苑師姐,你又在說什麼胡話!這可是採蓮大會,四年一度的採蓮大會!你說放棄就放棄的嗎?”
周秦也眉毛一揚,說道:“紫苑,我不同意你這句話!難道一個人太強大反而要努力去遮掩自己的光芒,努力去掩飾自己的實力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紫苑微微搖頭,苦笑道:“你們不知道……我的師父王遠山……他年輕的時候便也是這樣,他實力太出眾了,而他年輕的時候又不知道收斂,結果走到哪裡都被人排斥,因此成了一個沒有人願意親近,所有人都說他壞話的孤家寡人。”
蘇蟬微微一驚,她很快想道:啊,原來王遠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師父不也是這樣麼?性格孤僻高傲,難怪他們兩人一見傾心,原來是這樣!雲東可不能變成這樣,我不喜歡他變成這樣!
小丫頭想到這裡,忽然小聲試探性的說道:“要不,讓雲東認平算了?反正這一場看起來的確像是平局!”
周秦雖然銳氣重,可她也是一個很識大體的人,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師父怎麼想……”
她們正私下裡說話的時候,萬鎮源在場上微笑著對李雲東和孫百天拱了拱手,說道:“孫真人,李真人,這一場鬥法,以我看,算是平手,如何啊?”
正在調氣的孫百天一聽,目光飛快的看了萬鎮源一眼,他老臉一紅,心裡面知道這是掌門人在維護自己的面子,想給自己攬一個平局,否則到時候傳出去自己這個修煉數十年五行法術的老修行人居然還弄不過一個修行才半年的年輕人,這讓他情何以堪,又如何見人?
其他各門各派的修行人也都心知肚明,許多修行人不樂意見到李雲東風頭極盛的連勝兩場,因此對這一點都大多默不作聲。
有心想說兩句公道話的杜飛等人,卻因為怕說了得罪更多的同道中人,因此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只有黨強跳起來大聲搖頭晃腦的說道:“不對不對!”
萬鎮源一見他說話,頓時眉頭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開來,呵呵笑道:“黨強,你又有什麼高見了?”
黨強大聲道:“要我說這一場明明是孫百天,孫真人勝了!”
眾人一聽,頓時大奇,紛紛朝著黨強看去。
萬鎮源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黨強居然是幫著自己說話,他心中大喜,一臉笑吟吟的假客氣道:“黨真人,這句話又是怎麼說啊?”
孫百天臉色雖然有些不自然,可他還是好奇的看著黨強,想看看這個喜歡插科打諢的傢伙要說出一番什麼高見來。
黨強得意洋洋的一指孫百天,說道:“大家看,孫真人一身是汗,可李真人卻是一滴汗都沒有。剛才孫真人調息調了半天,話都不敢說一句,可李真人卻是氣息自若,這兩者比較之下,難道不是孫百天孫真人贏了嗎?”
眾人一聽,好傢伙,敢情這傢伙正話反說啊!
孫百天聽得臉色發青,氣得渾身直哆嗦,萬鎮源也是麵皮發紫,他怒喝道:“黨強,你太過分了!簡直目無長幼尊卑!”
黨強張大了嘴吧,一臉茫然的說道:“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萬鎮源心裡面這個怒啊,他又不能將黨強的話點明瞭說,否則就是直接承認孫百天輸了,他氣急之下,大聲怒道:“你,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黨強一臉委屈無辜的說道:“難道你們剛才不是在以誰最賣力誰就贏來決定勝負的嗎?我見孫真人滿腦門子大汗,顯然他最賣力嘛!”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惟恐天下不亂的衛卿也小聲跟著湊趣道:“那拉磚的工人豈不是天下第一斗法高手了?”
杜飛強忍著笑瞪了她一眼,低聲喝道:“閉嘴,不要胡說!”
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阮紅菱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胡說,挖煤的才是!”
說完,場上一時間鬨堂大笑。
修行人鬥法,最講究一個瀟灑鎮定,揮灑自如,越是大修行人,用起法術來,越是出塵飄渺,宛如仙人,在他們看來,只有水平低的人才會弄得自己狼狽之極。
黨強這句話簡直無異於一耳光扇在孫百天的臉上,孫百天怒哼了一聲,一跺腳,震得遊艇都顫動了一下,他轉身便衝了出去。
萬鎮源大急,連忙上前追了兩步:“師伯,師伯!”
可無論他怎麼呼喊,孫百天都用衣袖遮著面孔,快步離去,怎麼也不肯回頭。
萬鎮源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