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約翰的傷勢。
張孔雲拖著約翰走了幾步,只見約翰像是一條麻布袋一樣,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大腿,被一路拖著走,卻半點不肯放手。
張孔雲氣得笑了起來,一舉手中的木瓢,大聲威脅道:“喂,你再不放手,我就拿糞潑你了啊!”
約翰滿臉傻笑,他仰著頭,一張嘴巴,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一旁的張流芳頓時險些噁心得想要吐出來,她一臉崩潰的看著約翰,大聲道:“喂,那東西不能吃的,張什麼嘴啊?你不怕師父就真潑進去啊?他能幹的出來的!”
約翰卻彷彿充耳不聞,嘴巴長的大大的,口中啊啊呼喊,像是張孔雲手裡面舉著的是人間美味,自己滿臉期待!
張孔雲眼珠子瞪得幾乎都要掉出來了,他怒氣衝衝的瞪著約翰好一陣子,才憤憤的放下手中的木瓢,怒道:“好啦,我敗給你了,我不敢潑你,行了吧?快放手!快放手!”
鄧玉和鄧嬌在龍虎山時間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張孔雲是正一教一個非常低調,但實力極為強橫的大修行人,她們眼見張孔雲居然如此狼狽的被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整得這番模樣,一時間駭然失笑。
張流芳也不停的偷笑,她咯咯笑著對鄧玉和鄧嬌說道:“這個洋鬼子腦子有點不清醒,是我把他撿回來的。這傢伙可好玩了,這幾天他把師父折騰得不輕呢!”
約翰見張孔雲朝著自己說話,他頓時裂嘴傻笑道:“師父,收我為徒吧!”
張孔雲自從把約翰帶回來以後,自己的生活簡直就變得一團糟,這個大鼻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天到晚糾纏著自己要拜師,可偏偏約翰此時渾身氣息亂成一團,自己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唯恐加重他的傷勢,弄得現在養虎為患,騎虎難下!
張孔雲頭痛不已的看著約翰,他忍不住朝著張流芳大聲埋怨道:“喂,死丫頭,你就這樣看熱鬧啊?這個大鼻子剛才還正常,現在怎麼又犯病了?快點過來幫忙把他弄開啊!”
張流芳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張孔雲扮了一個鬼臉,說道:“師父,我也愛莫能助啊!他抱你大腿那麼緊,我也拉不開啊,他力氣大得很呢!”
張孔雲怒道:“我不管,你用其他什麼手段都行,反正把他趕緊弄開,這成何體統!”
張流芳咯咯笑道:“師父,他這麼想拜師,你就收他為徒嘛!”
張孔雲眼珠一瞪:“胡鬧,我怎麼能收一個外國人為徒?”
張流芳笑嘻嘻的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是應付一下嘛,說不定你收他為徒了,他就不糾纏你了。”
張孔雲想了想,依舊搖頭道:“不行不行,收徒這種事情豈能開玩笑?又不是兒戲!”
張流芳對他聳了聳肩膀:“那我幫不了你了。”說著,她轉頭對鄧玉和鄧嬌說道:“你們也都看見了?師父現在這個樣子可出不了門?要不然,堂堂正一教金身高手,被一個洋鬼子抱著大腿不肯鬆手,這模樣讓人看了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鄧玉和鄧嬌兩人此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她們都紛紛忍著笑,肩膀有些顫動,鄧玉憋著笑意,說道:“張師伯,鄒萍師姐真的有很急的事情呢,你還是先去看看吧?”
張孔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這樣子怎麼去?你能想個辦法麼?”
鄧玉頓時為難的咬了咬嘴唇,一旁的鄧嬌忽然聲音柔柔的說道:“張師伯,鄒萍說您以前曾經答應過張靈師伯,說如果那個人真來了龍虎山,您可是答應過要出手的。”
張孔雲愣了一下:“我答應過張靈師姐?答應過她什麼事情?”說著,他轉過臉,不解的向張流芳看去:“我答應過她什麼事情?什麼那個人?”
張流芳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她該不會說是李無敵吧?”
張孔雲頓時想了起來,他眼中猛的爆出一道精光:“李無敵?這個小子膽子這麼大,敢到龍虎山來?喂,小丫頭,鄒萍說的是不是這個傢伙?”
鄧玉脆生生的說道:“我不知道呀,應該是的吧?鄒萍師姐好像對他非常忌憚的樣子。”
張孔雲嘿嘿一笑:“鄒萍這個丫頭一向眼高於頂,唯獨就看得起張天和,其他餘子一概不放在眼裡,能讓她這樣忌憚,那肯定是這個傢伙了!好好,我也挺想會一會他,既然這傢伙敢送上門來,那我就去看看!”
說著他身形剛一動,便覺得腳下一沉,卻見約翰依舊仰著頭,滿臉傻笑的看著自己,不停的喊著:“師父,師父!”
好傢伙,感情身邊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