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然後又對李雲東身旁的蘇蟬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雲東沉著臉對她點了點頭,蘇蟬則恭敬的向曹乙行禮。
曹乙回了禮後,轉過身對要趕來的其他同門弟子說道:“不用擔心,是掌門人回來了。”
這些狐禪門的弟子一聽新任掌門人回來了,紛紛鬆了口氣,上來與李雲東見禮。
李雲東一一回禮後,對她們揮了揮手:“你們去忙你們的,曹乙,你留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問問。”
曹乙點了點頭,吩咐其他弟子離開後,她恭敬的對李雲東說道:“掌門人有什麼吩咐?”
李雲東沉聲問道:“我本來不想管的,而且我剛剛接任狐禪門掌門人,也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如果不是你們一再要求,我是不會當這狐禪門的掌門人的。可既然我當了掌門人,那我便要問一下,為什麼狐禪門驟逢大變,前任掌門人剛剛去世,你們就公然唱這樣的戲曲?不覺得不合時宜嗎?”
曹乙見李雲東之前一直沉著臉,目光不善,心中便有些忐忑。
李雲東雖然年輕,但他之前以一己之力獨擋各大門派的強敵,狐禪門眾人都是看在眼裡面的,心中又敬又畏,是以李雲東一拉下臉來,曹乙雖然年長,卻覺得這個年輕的掌門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不安和畏懼。
她聽李雲東這樣一說,立刻鬆了口氣,笑道:“掌門人,你有所不知。我們修行人人死如燈滅,毀壞了的肉身便找一個地方隨便一埋便可以了,其實並不看重這些後事。只是前任掌門曾經叮囑過我們,如果他死了,入鄉隨俗的為他守一夜靈,唱一夜戲就可以了。”
李雲東皺眉道:“唱戲也不用唱《小寡婦上墳》和《王二姐思夫》啊!”
曹乙乾笑道:“可前任掌門最愛聽這種戲啊!”
李雲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敢情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李雲東苦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倒是我錯怪你們了。不過,你們才經歷了一場惡戰,大傢伙都各自休息去吧。”
曹乙笑道:“掌門人體恤我們,弟子們自當遵從,可是前任掌門有命在先,恕弟子不能遵從,畢竟師命大如山,還望掌門體諒!”
李雲東嘆了一口氣:“那好吧,不過你們也換點其他的唱嘛,別老唱這種戲啊,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曹乙苦笑道:“我們狐禪門是隱世門派,師門上下除了無霜師妹下過山,出過山門,其他人都沒有出過山門,從小到大都在這裡長大,所有的東西都是掌門師伯教的,包括這幾齣戲,他教了幾齣,我們就會幾齣……”
李雲東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是,除了這幾齣戲,你們就不會別的了?”
曹乙用力點了點頭。
李雲東忍不住用手按住自己突突亂跳的太陽穴,他一臉被打敗了的表情,苦笑著說道:“算了,那戲不要唱了,反正你們之前也唱過了,你們守靈吧,做點其他事情替代一下也好,前任掌門人生前還喜歡做什麼,你們就幫他做吧。”
曹乙想了想,說道:“也行!”說完,她轉身大聲道:“大家注意了,掌門人說戲不用唱了,我們做點前任掌門人生前最愛做的事情,算是幫他守靈了。”
狐禪門各弟子轟然應諾,七手八腳的將戲臺拆了,然後又七手八腳的從道觀裡面抬出許多桌子和椅子來放在靈臺前。
李雲東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搭好一張張桌子椅子,然後將寬大的桌布往桌面一鋪,兩個弟子拎著四個皮箱在桌面上嘩啦一道,然後這幫人便興高采烈的開始砌起長城來。
李雲東吃吃的說道:“他們在幹嘛?”
曹乙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打麻將啊!前任掌門最喜歡打麻將了!”
李雲東險些暈倒,他呻吟了一聲,用手擋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管不了你們了!你們隨便吧。”
曹乙哦了一聲,正要轉身走人,李雲東卻想起了自己在西園寺惹的禍,說道:“對了,狐禪門現在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流動資金?”
誰料李雲東一說到這個,曹乙便立刻大倒苦水,說道:“哎呀,掌門人啊,你可說到痛處了!我們門派的錢一直是掌門人管理的,前任掌門劉燁拿著所有的錢,我們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啊,別的不說,你看這場上,除了我們自己門派的人,還有外面臨時請回來的一些戲子,還有這戲臺、靈臺,都是臨時借錢租來的,這都還沒給錢啊!”
李雲東大吃一驚:“啊?這山上還有唱戲的戲子可以走穴客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