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叔,你沒事吧,賴布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呵呵,就跟洗澡一樣。”賴布坐在桶內呵笑道,聽得沈華鬱悶不已。
“小華,去把小鐵錘拿來,哼,我就不信扎不進去了……”駝叔火大了,一邊吩咐沈華去拿小鐵錘,自己又起身抓了把鋒利的手術刀,三下五除二,在賴布與沈華的瞠目結舌中,三兩下就把賴布的一頭亂髮全給剃了。
看樣子,抽了百治散後,他老頭不只是來了精神這麼簡單,還很變態,居然要拿小鐵錘把金屬針釘子般的敲進賴布的頭顱內。
有小鐵錘幫忙,終於在賴布的頭上成功的釘進去六根金屬針,可也斷了十七八根,賴布的頭還不是普通的硬。
“唔,駝叔你騙人啊,你說不痛的,現在都出血了!”賴布大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哼……小華!拿針!”駝叔抽了百治散還真是變態的可以,不理賴布的抱怨,還要叫沈華拿針。
“針沒了!”沈華聳肩道。
“怎麼可能?就差一根了,我不是有二十多根嗎?”駝叔老糊塗了。
“都敲折了,真是的,對了,好像賴布桶裡還掉了一根,賴布,你摸摸看。”沈華道。
“好吧……嗯,摸到了,咦,怎麼彎曲了!”賴布手指捏著摸上來的“鋼針”,湊到眼前傻然道。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金屬……你爺爺的,這是針嗎,真是的,這是你的鳥毛,爺爺的,呵呵,再摸!”沈華看清賴布手上的“鋼針”後,大感啼笑皆非,真有這小子的,居然拿毛毛當鋼針。
“嘿嘿……”賴布老臉微紅。
摸了半晌,終被他摸到金屬針,駝叔小心翼翼再釘在賴布的頭上,總算大功告成,賴布現在頂著個光頭,雪白的頭皮上前前後後插了七支金屬針,模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駝叔,釘好了嗎?可我怎麼還沒有恢復記憶啊!”賴布眼皮使勁的上翻,妄想能看到紮在頭上的鋼針。
“你別急,起碼要煮上九天才成。”駝叔沒好氣道。
“九天!?這麼久啊,可我要撒尿喝水怎麼辦?我能離開這個桶嗎?”聽說要這麼久,賴布有些擔心。
“沒事的,你先睡一覺吧,小華,你得看著火,千萬不能讓它滅了,否則前功盡棄,咳咳……”駝叔言罷一陣狂咳,老毛病又犯了。
“啊……爺爺的,賴布,你可害死我了,天殺的,我還要燒火,賴布?賴……”
好像駝叔真有些鬼門道,賴布扎完針後,就在桶內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沈華剛從海城回來,勞累過度,開始還能頂上一陣子,這到後半夜他就挺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早上還是被駝叔叫醒了,賴布還在桶內睡得香甜。
“小華,你去送貨吧,快去快回,我待會要出去為小賴找幾味草藥。”駝叔道。
“好吧,唉,這小子倒是睡得爽……”沈華喃罵一聲,匆匆洗澡送貨去了。
沈華走後,駝叔待了半晌,再在桶底下塞了幾根粗紫禾,料想沈華也快要回來了,打量熟睡的賴布一眼,也出門採藥了,就這樣把賴佈一個人留在了家裡。
“操他孃的,那老不死有兩天沒有給咱哥幾個送吃的了,孃的,餓死老子了……咦?有煙!有香味!?喝,這老不死敢情在燒什麼好吃的,快進去看看……”
就在駝叔出門後不久,雜草蔓延的院子裡來了三名衣著破爛的混混。他們想是餓得受不上,找上門來了。
“喝,這老不死果然在煮東西吃!”三人就如惡狗一般,循著香味摸到了賴布的油桶前。
“會是什麼東西呢?我來看看。”其中一個迫不急待的站上的放在桶邊的凳子。
“媽呀!?”那小子一看之下,立馬駭得臉無人色。身子一晃,連人帶凳狼狽得摔倒在地。
“鳥毛,你搞什麼鬼?!”兩名同伴大惑不解。
“人…是死人……這老不死…在煮人肉……”鳥毛指著桶子,嚇得結結巴巴道。
“人肉!?”兩名同伴為之面面相覷。
“呀……啊,天亮了,咦?你們是誰?”
這時,在桶內熟睡的賴布被驚醒了,伸了個懶腰,將光腦袋探出桶外一看,發出多了三個陌生人,不禁訝然問道。
三人一時間都嚇傻了,只懂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賴布的腦袋。
“咦?好像水不熱了,你們幫我添下柴禾好不好,駝叔說了,要一直燒的。”賴布抱歉道。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