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氣憤得全身發顫,他他他竟然真的吻下來!
不是做戲嗎?有必要演得這麼真嗎?
慕容彧伏在她身上,唇舌滑行,嬌嫩的肌膚立即泛起一片曖昧的薄紅。
本是做做樣子,淺嘗輒止,然而味道太美妙,碰觸的那一刻血脈燃爆了,似萬馬奔騰,讓他欲罷不能。
她使勁地推他,心裡把他罵了不知道多少遍,混蛋混蛋混蛋……
“不準分心。”
這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
她立馬變得嬌媚如水,配合他的舉動發出那令人面紅心跳的輕吟。
太可恥了!
她差點兒羞憤至死!
吱呀一聲,內室的房門被人推開。
兩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走進來,今日月色清明,在木窗下的床蓆氤氳如霜。
那清冷霜白裡,薄薄的粗布被下群山起伏,形狀優美,引人遐想萬千。
地上凌亂的衣物糾纏在一起,好比床上那對男女的熾情纏綿。
男子狂熱地吻那女子,粗重地喘著,根本沒察覺有人進來。而他身下的女子只露出一個頭,不過光線昏暗,面目五官看不清楚。
黑衣人對視一眼,露出深有體會的竊笑。
當真香豔吶!
他們看得都燥熱起來了。
其中一人走過去,用長劍挑起那薄薄的粗布被子一角。
銀光一閃,凜冽至寒。
那男子察覺到異樣,轉頭看見兩個黑衣人赫然矗立在屋子裡,震驚慌亂地大叫:“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看見那把長劍近在咫尺,隨時可以要了他們的命,他更恐懼了,“你們想幹什麼?”
而他身下的女子,嬌羞驚懼地轉向裡側,外側的香肩微抬,露出一抹比月色更瑩潤的白。
那兩個黑衣人又對視一眼,以眼神交流:果然是赤身,他們只是民宅的一對小夫妻罷了。
想到主子的嚴令,黑衣人不敢耽擱,立即轉身出去,去別的民宅尋人。
慕容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立馬用力地推他,“還不下去?”
這堪比最強酷刑的煎熬總算過去了。
“噓……”
慕容彧瞳眸一閃,泛著幾許森然。
果不其然,外面並沒有黑衣人離去的腳步聲。
“娘子,快伺候為夫。”他低低道,求歡的聲音暗啞迷人。
“相公,人家已經很累了。”她迫不得已嬌滴滴地回應,幾分柔媚令人筋骨酥軟。
右手摸到他的側腰,惡狠狠地掐。
她笑眯眯嬌媚道:“相公,我伺候得好嗎?”
“啊……”
他低吼,雖然略有誇張,但很像攀上某巔峰無法剋制而發出的聲音。而且,他持續地發聲,惟妙惟肖。
慕容辭聽著他逼真的叫床聲,一邊嫌棄一邊忍俊不禁,再也下不去手。
外面的那兩個黑衣人聽到這兒,再也不懷疑,迅速離去。
“走了。”
她拍拍他的肩頭,卻看見他深深地盯著自己,不禁愣住。
他深黑的瞳眸泊著一泓霜白月色,他溫熱的沉水香在夏夜氤氳裡瀰漫成霧,他昂挺的身軀如山嶽般包圍了她,與她深深地糾纏……
此時此刻,她好像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好似被他的眸子吸進去,在萬丈深淵裡墜落沉淪。
慕容彧陡然吻下來,起初溫柔如清風徐徐,很快便是暴風驟雨般地侵襲,席捲了她,在滔天巨浪裡沉浮顛簸。
沒有任何屏障,沒有任何阻礙,眼前所見皆是溫軟柔滑的美玉,帶給他難以言表的觸動與銷魂。雖然未曾深深地佔有她,但遠遠比那次那個冷媚女子帶給他的震撼更加真實、更加驚豔。
真實百倍,驚豔千倍!
只想淺嘗輒止,只是不想失去這個絕好的機會一親芳澤,只想在她身上、心裡烙下自己的印記,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剋制力——他完全不想剋制,沒有任何瑕疵的起伏曼妙在他的掌心宛若一朵千嬌百媚、清姿絕俗的瓊花無聲地綻放。
氣息相纏,體溫驟升。
夏夜無風,香汗淋漓。
如玉肌膚薄透柔軟,月華流淌其上華光清灩,萬丈雪原裡忽然綻放一朵深紅雪蓮,妖紅至魅,瞬間驚豔了他這一生的綺思香豔。
驀然的刺痛讓她身不由己地弓起身子,也讓她清醒過來。
神魂歸位,慕容辭感覺四肢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