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重重地摔在地上。
慕容辭心潮起伏,他武藝高絕,似乎已經達到巔峰造極的境地。
這六個黑衣人一半死了一半重傷,倒在角落裡嗬嗬喘氣。
她冷聲喝問:“機關在哪裡?”
沒死的黑衣人不理會她,冰冷地轉開目光。
一聲利刃刺入血肉之軀的輕響驟然響起!
她撿了地上的短刀狠狠地刺入黑衣人的肩胛骨!
鮮血噴濺,石牆濺了幾滴殷紅,她柔白的腮邊也飛上一滴鮮紅。
慕容彧的薄唇勾起一弧讚賞的笑意,這女人可真狠!
然而,受到重創的黑衣人依然嘴硬,不肯說。
寒芒一閃,他疾步衝去,而先他一步,一個受傷的黑衣人握著短刀從一旁刺向她的側腰。
一瞬生死!
誅心一刻!
慕容辭察覺到死亡的逼近,本能地往後退,不過已經來不及。
一股兇猛的力道拽住她,與此同時,寒光驟閃,殺氣揚起。她身不由己地往後退,刀尖從她的手臂擦過。
相差只有微末的距離!
堪堪避過。
她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一泓白色氣勁襲向那個黑衣人,凌厲駭人,黑衣人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摔在地上,血水奔湧而下。
頃刻間生死逆轉,慕容辭心神駭動,劇烈地喘氣。
那黑衣人頭一歪,氣絕身亡,她這才發現被身後之人緊緊攬著,後背冷汗涔涔,又貼著某人溫熱的胸膛,不太好受。
慕容彧把她“挾持”到一旁,左臂正好橫在她胸前,手心擱放的地方恰好是某個重要的部位。
雖然已經用布斤層層纏著,但依然撩起他的遐思。
電光火石間,萬千綺念從腦海裡奔騰而過,血脈在四肢百骸裡湧動起來。
她慌亂地掙脫,可是這男人上了手就不肯鬆手,她氣惱極了,壓低聲音道:“還不鬆手?”
“若非我及時救你,只怕你已經喪命於此。”他在她耳畔吹著熱氣,曖昧得很。
“你這樣……會讓人懷疑我的身份。”慕容辭抬起腳,狠狠地踩下去。
腳被踩了,慕容彧悶聲不吭,耳語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們已經很難全身而退。”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四周,她瑟縮著,雖是氣惱,卻無可奈何。
良久,他才鬆開手饒過她,順手拭去她腮邊的那滴血珠,舉止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牆角、頂上的縫隙間,有煙霧蔓延進來。她看見了,面色大變,“快看!”
“是毒氣。看來金衣公子要毒死我們。”他深眸緊眯,迸出鷹隼般的寒芒。
“怎麼辦?”慕容辭心神不定,在這封閉的石室放毒,他們必死無疑。
“快說機關在哪裡,否則你們也要死在這兒!”她暴怒地問那兩個沒死的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的眼神淡漠而空洞,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她試圖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虧得你們為主子賣命,可是他對你們又如何?置你們的生死於不顧,你們這是愚忠!只要你們說出機關在哪裡,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慕容彧低聲道:“無需白費力氣,他們是死士,不會開口的。再者,或許他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裡,又或許這間密室根本沒有出去的機關。”
晴天霹靂!
慕容辭被悲痛、慌亂擊中,那不是要死在這兒?
她迷惘地看他,明眸水光盈盈,熟悉的眉目嬌弱楚楚,惹人憐愛。
他的心頃刻柔軟起來,一臂攬過她,大掌輕按她的頭,給她以安慰。
毒氣源源不斷地鑽進來,那兩個黑衣人受了重傷,支撐不住死了。
慕容辭越來越難受,嗆鼻得很,卻忽然想到,這男人睿智擅謀、算無遺策,進玲瓏軒必定做好謀劃,怎麼會輕易地被人算計?
“你有辦法的是不是?你那些下屬呢?他們看見我們這麼久沒出去,會不會衝進來?”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今夜,只有我們。”慕容彧捧著她的小臉,拇指摩挲著她的腮邊。
“你沒有在四周部署嗎?你的下屬都不知道你來這兒?”
“不知道。”
最後一絲希望也失去,她面如死灰,好似渾身的力氣驟然失去。
完了完了!
她就是太過相信他,才會有這樣的後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