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容彧協商一下如何制訂官員為官的有所為、有所不為,哪些有罪哪些無罪。
“去賭桌上玩兩把,不然會被人懷疑。”容湛看見,有兩個青衣小廝時不時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慕容辭不情不願地跟著去,木然站在他身旁,看著所有人為這可笑的輸贏而熱血沸騰,聽著這些人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她好似咽喉被人扼住,呼吸不暢,腦仁疼得厲害,心裡萬分悲涼。
整個朝廷,所有京官,一半沉浸於賭與淫樂,不知多少人沉迷於阿芙蓉膏,喪失了理智,變成瘦弱病夫,墮入黑暗的深淵,那麼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
一個人的腦子壞了,那麼離死不遠了。
一個國家的朝廷腐壞了,那麼只有一個下場:萬劫不復,國破家亡。
好似一筐鮮果,一個壞掉了,可怕的病菌蔓延開來,一個個鮮果接連腐壞,不用多久一整筐鮮果都會腐敗爛掉。
此時此刻,她思緒紛亂,心裡悲憤悲痛悲哀悲涼……
喧囂聲漸漸遠去,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哀涼。
……
在賭桌上玩了幾把,贏了十幾兩,容湛拉著慕容辭準備離開。
她已經把這兩間房走了一圈,暫時沒發現有第三間房或是更神秘的地方,今日先撤吧。
兩個青衣小廝立即走上前,將他們堵在門口,面色冷冷。
“二位,這是做什麼?”容湛鎮定地笑問。
“公子往哪裡去?”一個青衣小廝冷聲問道,面目陰沉。
“家母囑咐我今日務必早點回去,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容湛爽朗一笑,“這是個好地方呀,若非家母有命,我必定玩到盡興才走。”
“眼下亥時正,公子還是多玩幾把。”另一個青衣小廝道。
“怎麼?貴地還有規定不能早走?不想玩了,乏了累了想回去就寢,你們攔著不讓走是何道理?”慕容辭怒道,明眸迸出憤怒的火星。
兩個青衣小廝面色一變,凶神惡煞起來。
容湛連忙打圓場,“我這個兄弟性急說話直脾氣臭,二位多多見諒。”
他給她打眼色,要她冷靜、再冷靜,不要多惹事端。
其實她也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必須冷靜從容微笑要多假就多假,千萬不可動怒使性子,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似滿腔都是無處發洩的怒火,別人稍微撩撥挑釁,怒火就不可抑制地往上竄,一點就轟炸開來。
這時,一個青衣小廝走過來,道:“二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容湛受寵若驚道:“你家公子要見我們?好好好,走吧。”
慕容辭倒是想見見玲瓏軒真正的幕後老闆,心裡有點期待。
走到賭房的東側角落,青衣小廝取出兩條黑布,“還請蒙上眼睛,這是規矩。”
“明白明白。”
容湛很好說話地接過黑布,先給她蒙上雙目,再給自己蒙上。
之後,青衣小廝牽著他們的廣袂帶著他們走。
慕容辭聽見牆壁開啟的聲音,可是方才她巡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疑似機關的地方,可見這裡的機關設計十分巧妙,不容易識破。
喧囂漸漸遠去,她感覺走入一條陰冷森然的地下通道,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再左拐,終於停住。
還是石門開啟的轟隆聲,她感覺四周的光線亮了一些。
黑布松落,重見光明。
這是一間保持著原生態的粗獷石室,裝飾很少,卻都是世間最好的珍物,可見主人的品位。一個金光閃閃的男子從裡間走出來,步履極輕,好似凌空而行,羅襪不染纖塵。
一襲明耀的金色輕袍,行走時如一縷金風飄過,直要閃瞎人的眼,卻又柔軟如絲。
一張精美的金色面具,邊緣鑲嵌著如血的紅瑪瑙與飽滿玉潤的明珠,遮掩了他的容貌。
身形頎長,器宇軒昂,加上這身行頭,不僅氣派,而且閃瞎了狗眼。
這麼低調的行事作風,人卻是這麼高調耀目的裝扮,太過矛盾,擱在他身上卻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和諧,真真不可思議。
“二位貴客,有幸相見。”
此人的嗓音溫和沉靜裡帶著冷意,慕容辭聽得出來,這聲音是他用內力改變過的。
容湛拱手一禮,笑道:“今日得以與公子相見,三生有幸。”
她也是拱手一禮,靜靜不語。
“二位如何稱呼?不知府上何處?”
金衣男子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