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下廚燒菜那般美妙享受?是不是……”
她翻了個白眼,徑自快步前行。
“殿下這才幹經天緯地、驚天動地,若是傳揚出去,必定名動帝京,成為帝京料事如神、英明斷案的第一人!”
“以後大理寺有什麼大案、要案,殿下都參與偵破,可好?”
“殿下,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殿下你別走那麼快……”
“殿下,等等我!”
喋喋不休的沈知言追上去,而慕容辭根本不想搭理他,當年怎麼會挑他為伴讀呢?
回到東宮,她喝了茶、吃了糕點,沈知言皺眉道:“殿下,我總覺得翠濃布這麼大一個局,目的好像不是要行刺陛下,為瑞王報仇。只不過後來小銀死了,她才方寸大亂,為兒子報仇才去行刺陛下。她布這麼大的局,究竟有什麼企圖呢?”
她頷首,“這也是本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根本不想說出這一點,還有血玉從何處來的,她如何修習了武功,她有意隱瞞這三件事。”
“莫非宮裡還有同黨?她不說出來,就是要保護同黨?”
“本宮也是這麼想的,明日本宮吩咐下去,清理所有宮人和侍衛。”
“那趙嬪之死,殿下有新的發現嗎?”沈知言興致盎然地問。
“暫時沒有發現。本宮乏了,改日咱們再重組趙嬪一案的案情。”
這幾日,慕容辭日夜都在想案情,睡覺也睡不好,今日定要好好歇息。
他俊眉飛揚,“對了殿下,改日我下廚做一樣新菜式給你嚐嚐,保證你嘗過後讚不絕口,整日惦記。”
她懶懶地問:“什麼新菜式?”
琴若猜測道:“牛肉的新做法?”
他擺手,“不是牛肉,我先保密。明日我來東宮做給殿下嚐鮮。”
……
寢殿裡只留了牆角一盞茜紗宮燈,暗紅的光影無聲流淌,迷離而朦朧。
慕容辭靠在大枕上看書,不時地打呵欠。
如意勸道:“殿下這幾日累著了,早點歇著吧。”
時辰還早,慕容辭卻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她放下書,躺下來睡覺。
忽然,臟腑有點疼。
慕容彧不是為她療傷、治好她的內傷了嗎?莫非他暗中做了手腳?
不過,過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如意為殿下掖好薄衾,放下玉色紗帳,輕手輕腳地出去,在寢殿入口的宮磚地上坐下——今日她值夜,要在這兒守著,以防殿下半夜起身需要伺候。
朦朧間,她好似聽見“吱呀”一聲輕響,猛地驚醒——黑影急速一晃,她正要起身,卻覺得身上一麻,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誰?”
這聲音凌厲有力,毫無慌懼之色。
剛睡著的慕容辭聽見輕響,驟然驚醒,利落地下床,滿身的警惕與戒備。
昏紅的光影裡,她瞪大眼睛盯著前方,一道黑影自昏黑裡似浮雕般慢慢浮現,那張稜角分明、絕崖峭壁般的俊顏似月下聚雪,瑩瑩雪光逼退了所有的昏光暗影。
她絲毫沒有半分鬆懈,反而心神凜凜,眸光森涼而凌厲,瞪著他。
該死的慕容彧!竟然再次夜闖東宮,直入她的寢殿!
把她的寢殿當成什麼?隨意出入的青樓?
慕容彧堂而皇之地走到她面前,披著一身的星光月華與神秘詭譎,玄色金繡蟒袍在夜色的掩映下繚繞著幾分瀟灑不羈。
“嚇到了?”他似笑非笑,唇角噙著一縷細微的愉悅,好似很滿意他的到來造成的後果。
“御王深夜爬窗,擅闖他人寢殿,倘若這事傳揚出去,御王的美譽不知會不會因此付之東流?”慕容辭譏誚地冷笑。
“傳揚出去,美譽受損的不只是本王,說不準本王安然無恙,有人遭殃。”他劍眉輕揚,語聲沉朗,“再者,那不是爬窗,而是喜歡窗臺的高度。”
她默默咬牙,忽而眉目含笑,“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慕容彧雅若流雲地說道:“來看看殿下的內傷是否痊癒了。”
他果然做了手腳!
她不動聲色道:“不勞王爺費心,本宮已經沒事了。”
他眸光一掠,邪氣流轉,“今晚殿下有沒有覺得臟腑隱隱作痛?”
慕容辭正想否認,臟腑適時地疼起來,隱隱約約的那種,“沒有。”
他高深莫測地揚眉,陡然扣住她的手腕,修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