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等到現在?”
“因為蕭貴妃殺趙嬪的目的並非是除掉對手,而是打亂那首歌謠的佈局,混淆我們查案的方向。趙嬪只是不幸的阿貓阿狗,蕭貴妃之所以選她,無非是趁機除掉罷了。”慕容辭清眸明亮。
“可是,蕭貴妃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混淆我們查案的方向?”他還是不明白。
“因為……”她陡然頓住,這淫亂宮闈的秘聞要不要對他說呢?
他不是外人,嘴巴也一向閉得比較緊,應該不會宣揚出去。
於是,她簡略地說了原因,道:“蕭貴妃這麼做是要把慕容彧那從歌謠的佈局裡摘除出來,做出與魚食人完全不同的命案,擾亂我們偵察的方向。”
沈知言滿目驚駭,結結巴巴道:“御王和……蕭貴妃有姦情?殿下確定?”
慕容辭鄭重地頷首,難怪昨夜慕容彧夜闖東宮,要她不要再查趙嬪一案,原來他已經知道殺人兇手是誰。
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一抹額頭,一手的汗水,“那殿下打算如何?”
“即使有松竹梅金簪和常青青作證,蕭貴妃也會推得一乾二淨,矢口否認。她可以說青鸞殿失竊,說是常青青偷了松竹梅金簪。”
“的確,蕭貴妃怎麼會認罪?不過就這麼放過她?趙嬪豈不是白白冤死?”
“這宮裡缺冤死的冤魂嗎?”她涼薄地笑,離開涼亭。
金碧輝煌的皇宮是一個鑲金嵌銀的巨大鳥籠,囚著一隻只或嬌豔或嫵媚或者清麗絕俗的金絲雀,吞噬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回到東宮,慕容辭打算沐浴更衣後睡一覺,沒想到剛進大殿就看見一人興沖沖地撲過來,登時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之後是清脆如銀鈴的聲音:“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端柔郡主慕容詩笑靨如花,精緻如畫的眉目洋溢著燦爛的笑。
沈知言施施然見禮,“見過端柔郡主。”
偵破了疑案命案,慕容辭本是心情輕鬆,不及防看見不想見到的姑娘,頓時氣悶腦仁疼,懶懶地坐下。
慕容詩一個轉身旋到她身旁,笑得眉目彎彎,“殿下,我終於想到了,那個宮女被貓咬傷了,能造成類似傷口的蟲獸,我想了好幾種,有白兔、小狗、小猴……”
“郡主,你太慢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慕容辭從如意手裡接過茶盞,希望清香四溢的茶水能撫平此時的心煩意亂。
沈知言一愣,隨即一笑,原來殿下是這麼打發郡主的。
慕容詩怔了怔,頗為失望,“原來解決了。”
那就是,她幫不到殿下了?她太笨了。
慕容辭看向他,使勁地給他使眼色。
他清咳一聲,“郡主,其實殿下還有一件事非常需要郡主幫忙。”
“對,只有郡主能幫忙。”她立即附和。
“什麼事?”慕容詩瞪大靈妙的水眸,欣喜又興奮。
“倘若紅豆和芝麻混在一起,殿下很想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快速地分開紅豆和芝麻。”沈知言眼眸一轉,對殿下眨眨眼,“郡主回府去好好想想,想到了立即來東宮告訴殿下。”
“紅豆和芝麻混在一起,如何區分開來……”她歪著頭苦想,過了半晌忽然欣喜道,“吩咐十幾個侍婢一起把紅豆挑出來不就行了嗎?”
宮裡的宮女這麼多,可以多找幾個宮女一起挑,那就更快了。
她為自己想到這麼妙的辦法而沾沾自喜。
沈知言失笑,“郡主,十幾個宮女圍在一起慢慢挑,這是最笨的辦法。那麼多宮女都在做同一件事,別的事都不用做了?”
慕容詩有點慚愧,撓頭傻笑,爾後她興致勃勃道:“那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殿下,我知道城裡新開了一家酒樓,那家酒樓推出三種新菜,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風味獨特,齒頰留香,妙不可言……由於想嘗新菜的客人太多,酒樓的雅間沒那麼多,必須提前三五日預定。殿下,我已經預定了,現在我們去嚐嚐吧。”
“郡主,今日不行。”慕容辭為難道,目光瞟向他,眼皮掀了掀。
“為什麼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預定到雅間。”慕容詩滿面失望,“今日不去,就要等好幾天呢。”
“殿下乏了,要歇息。”沈知言拽著她往外走,“酒樓的新菜什麼時候去吃都可以,郡主,我和你研究一下如何把紅豆和芝麻快速地分開。”
“你別拉我,放手……”她氣憤地大叫,“沈知言,你放開我!”
叫嚷聲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