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看見她在寢殿入口僵化成泥塑石像,染了欲色的眸光頓時變得寒而凌厲
琴若最終選擇退出去,御王的眼色她明白:若她不退出去,殿下會有危險。
慕容辭正掙扎於水深火熱之中,沒有看見也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她的小臉漲得紅彤彤的,豔若桃李,嬌軟滑嫩,誘人咬一口。終於,她撐起雙臂,使出所有力氣推開他,然而他氣定神閒地微笑,不費一分力氣就把她禁錮在懷裡。
二人角力良久,她最終選擇了放棄,癱在他身上。
身軀相磨,耳鬢廝磨,氣息相纏呼吸交錯,春色再旖旎再誘人也不過如此。
二人身上都出了汗,尤其是相貼合的前胸,汗津津的,她的幽香他的沉水香混雜著汗味,越發的曖昧靡麗,繚繞不散。
“親本王一口便饒了你。”
慕容彧輕笑如奸詐狡猾的狐狸,身上的玄袍有點凌亂,露出精緻的鎖骨。
慕容辭惱恨地瞪他,一雙明眸光華流轉。
“上次你咬了本王的耳朵,今日讓本王咬一下你的耳珠也行。”
“那不如本宮再咬你一次,如何?”
“也好。”
他劍眉微揚,笑得浮光掠影。
她扯開他的衣襟,緊實的肩膀裸露在昏暗的光影裡。
膚白如玉,光滑如極品絲緞,彷彿蘊藏著無窮而神秘的力量,在昏淡微光裡宛若明珠美玉光華瑩潤,襯著那雙墨玉般的深眸、那粉潤薄唇、那張玉雕般的瑰美俊容,讓人心潮澎湃、無端沉迷。
慕容辭察覺自己失神了,窘迫得雙腮更紅了,忽然覺得下不了口。
這情勢,太尷尬,太詭異。
她是當朝太子!
“想咬哪裡?”慕容彧見她怔怔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悅。
“你自找虐嗎?”慕容辭又使力推他,氣惱得快崩潰了,“玩夠了沒?!”
“自然沒玩夠。”
話音還沒落地,他的大掌已經扣住她的後腦,往下壓。
炙熱的氣息噴灑,硃紅薄唇襲上,宛若驚鴻。
嘶!
尖銳的痛讓她抽了一口冷氣,耳朵那麼疼那麼疼。
他笑吟吟地欣賞自己的傑作,她那精巧的耳珠如脆弱的羊脂白玉,一點血珠趁著玉白,似是十里雪原唯一一朵血色曼陀羅,美得妖異、神秘、驚豔。
慕容辭氣得七竅生煙,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小氣?不就是上次咬了他一下嗎?這就要討回去?
好像失去了理智,好似鬼使神差,她憤恨鬱卒地低頭,在他的肩頭惡狠狠地咬下去。
慕容彧一聲不吭,靜靜地讓她咬,而兩隻大掌悄無聲息地握住那纖細圓潤玲瓏的腰肢,將她的身子往下壓了壓,好似要把她埋入自己的身軀。
她陡然察覺到哪裡不對勁,他的身軀堅硬而柔軟,矛盾地存在著,可就是哪裡不一樣了。
她慌張地起身,他也沒有阻止,鬆開了手。
本就紅暈遍染的小臉,此時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慕容辭整理好衣袍,斟了一杯茶水,熄滅通體的火熱與窘迫,腦子也漸漸清明起來。
慕容彧坐在她旁邊,拉她坐下,然後取了一隻茶杯。
她明白他的意思,給他斟了一杯茶,恨恨道:“你就不怕本宮在茶水裡下毒?”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一飲而盡,體內的燥熱漸漸散去。
“天色不早了,王爺還不出宮嗎?”她不耐煩道,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工部員外郎莊秦和戶部主事甘泰祖是怎麼死的?”他單刀直入地問。
旖旎盡散,寢殿裡昏光杳杳,暮色沉澱成夜色。
慕容辭心思微動,站到他對面,遠離他,不敢看他,“王爺對他們的死也有興趣?”
“倘若涉及阿芙蓉膏,此事非同小可。”慕容彧的面上沒有半分玩笑之意,語氣也變得冷沉,“把你知道的都說了。”
“他們的確是因為吸食過量的阿芙蓉膏而毒發身亡。”她心裡驚詫,他是如何知道的?
從大理寺得到的訊息?
他沉沉地問:“此事或許並非殿下想的那麼簡單,你與沈少卿查到什麼,速速告訴本王。”
連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御王都對阿芙蓉膏這般認真嚴肅,她更是心裡不安,把這兩日查到的都說了。
慕容彧劍眉微壓,“這麼說,眼下你們還沒查到何人暗中售賣阿芙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