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中了一掌,軟軟地倒地——她有不俗的輕功可以閃避,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只能扮演草包太子。
那道氣勁飽含深厚的內力,刺客得手之後想要閃避,根本是不可能,只能硬生生地受了。刺客的臟腑盡碎,劇痛鋪天蓋地地瀰漫開來,想施展輕功逃跑,更是不可能。
侍衛一擁而上,數把大刀架在刺客脖子上。
慕容彧箭步上前,蹲下來抱住殿下。她卻固執地推開他的手,氣息不穩地說道:“無需你假惺惺……”
刺客那一掌頗為厲害,她受了內傷,只怕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復原。
“若本王方才慢一點,殿下就死在刺客手裡了,你應該謝本王。”
他沉聲低語,混著沉水香的氣息溫熱而陽剛,肆無忌憚地籠罩了她。
慕容辭掙扎著想自己站起來,卻被他強硬地摟在身側。
“放手!”她氣惱地瞪他,一瓣柔軟的唇極致的白。
“眾目睽睽,殿下還是安分一些罷。”慕容彧霸道地摟著她,感受那溫香軟玉的美妙,“回東宮還是……”
“本宮要去看看父皇。”她暗暗磨牙,臟腑的劇痛一陣陣的,磨人心志。
侍衛遵照攝政王的吩咐,將刺客收押在一間宮室,重兵把守。
劉安匆匆趕來,在亂糟糟的清元殿指揮若定。
刺客混進清元殿,喬裝成內侍,他自然難辭其咎,忙裡忙外。
當御王攬著太子這辣眼睛的一幕出現在眾多宮人面前,宮人大多驚呆了,好似被雷電劈中。接著,宮人或偏過頭去,或低下頭,不敢再看。
慕容辭惱怒、窘迫,用力地推開慕容彧。
然而,他依然不鬆手,長臂如鋼鐵般鎖住她的身軀。
“還不放手?”她氣得纖眉緊擰,面腮染了一抹薄紅。
“殿下受傷,本王難辭其咎,理當護送。”慕容彧冠冕堂皇地說道,無賴得令人髮指。
她又是一陣磨牙,不,磨刀霍霍。
寢殿裡,慕容裳本是坐在床邊守著父皇,聽見腳步聲便轉頭望去,卻驚呆了,美眸睜大——御王和太子哥哥在幹什麼?
御王為什麼這麼攬著太子哥哥?
他們這姿勢,怎麼看怎麼詭異古怪。
“太子哥哥,王爺,你們……”她眨巴著美眸,十分不解。
“本宮……被刺客打傷了……”這一次,慕容辭再也顧不得其他,用力推開他。
他順勢鬆了手,問一旁的內侍:“陛下如何?”
慕容辭撲向龍榻,焦慮道:“父皇……”
慕容承雙目合閉,面容平靜,臉色發白,還未甦醒。
而救駕受了重傷的元順已經被內侍抬往太醫院就醫。
……
太醫院院使沈大人匆匆趕來,診治了慕容承。
方才刺客行刺,北燕皇帝慕容承受驚過度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眾人鬆了一口氣,慕容裳目露兇厲的芒色,森冷道:“那個刺客竟敢行刺父皇,應當斬首示眾!”
慕容彧沉沉道:“或許刺客有同黨,本王已經傳令下去,緝拿刺客同黨。”
慕容裳凝視他,目光婉轉而痴迷,那瑩然光亮似星花爆開。
“王爺,立即將那刺客斬首。”她醒過神,美眸充斥著對刺客的恨意。
“不行。”他語聲冷沉。
“為什麼不行?”她不解,沒料到他會反對。
“豈能輕易讓刺客就死?”慕容辭相當的無語,這個皇妹的腦子裡是不是塞滿了雜草,“刺客為什麼行刺父皇,有什麼企圖,還有多少同黨,等等,盤問清楚了再殺不遲。”
慕容裳瞭然地點頭,的確是她疏忽了。
刺客什麼時候都能殺,但要盤問清楚才行。
慕容辭道:“皇妹,你陪著父皇,本宮去盤問那刺客。”
慕容裳點頭應了,忽然看見御王也要走,疾步去拉他的廣袂,“王爺……”
慕容彧側過半個身子,不著痕跡地抽出她手裡的廣袂,“公主還有事?”
她盯著他,美眸泛起朦朧潮溼的水霧,嬌弱可憐地請求:“本宮害怕……王爺可否陪陪本宮?”
他的側顏如玉如琢,似絕崖峭壁稜角分明,冷峻而充滿了男人陽剛的味道,迷人心魂。
“本王還有要事。”
話落,他大步流星地離去,毫無留戀之意。
她瞠目結舌,他他他……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