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他們相交多年,早已心有靈犀:王徵如何中毒,一目瞭然。
慕容彧內力深厚,耳力異於常人,他們的對話,他聽見了,也猜到了幾分。
“王徵無故喪命於此,頗為蹊蹺,大理寺沈少卿在此查驗,還請諸位到偏殿暫歇,耐心等候。”
他冷厲的聲音傳揚出去,如深秋般景象肅殺,如山嶽般震懾非常。
有人不怕死地問道:“那什麼時候才能離宮?”
“查清楚了自然會讓諸位離宮。”
慕容彧冷冽如冰的眸光掃向那個問話之人,如利箭追風而至,一線生死,萬般懾人。
那人縮縮脖子,感覺脊背涼颼颼的,垂下頭不敢再問。
那些竊竊私語不樂意留下來的人不敢再有微詞,乖乖地遵命。
御王手腕鐵血,若他動了雷霆之怒,那麼遭殃的就是他們。
他吩咐何光帶領所有人到偏殿歇息,奉茶安撫一番。
慕容裳崇拜痴迷地看著他,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麼霸氣凜凜!
與王徵之死有莫大關聯的宮俊豪和唐蒼天,還有其他青年才俊,必須留在這裡等候問詢。
王徵左臂的傷口是宮俊豪所傷,慕容辭命宮俊豪把他所用的那把長劍遞過來。
他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的宮家,身為嫡長子,膽量才學武藝氣度都不俗,但此時因為他的一劍而死了人,難免驚慌無措,有點神不守舍。
沈知言和慕容辭一起察看那把長劍,比試之後,宮俊豪一直拿著長劍,沒來得及放下。
長劍染了一線鮮血,猶為觸目。
“這把長劍可有不妥?”慕容彧冷沉地問。
“取一隻小貓來試驗。”沈知言面色凝重,“殿下,王爺,下官以為,長劍被人做過手腳。”
慕容辭吩咐內時速速去抓一隻貓來,不多時,一隻小黑貓捉來了。
他用這把長劍在小黑貓身上劃了一下,很快,小黑貓死了,流出的也是紫黑色的血。
宮俊豪驚懼地踉蹌幾步,面如死灰,雙目茫然而害怕,額頭上佈滿了薄汗:怎麼會這樣?
如此得出一個結論:這把劍有毒!
慕容辭早就猜到長劍有毒,“此毒厲害,王徵受傷之後就毒發身亡。”
“這把長劍看著尋常,應該不是宮俊豪的佩劍。”沈知言看向宮俊豪,“但宮俊豪在比試時使用這把劍……”
“莫非是他在劍上做了手腳?”青年才俊裡有人揣測道。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真看不出來啊,丞相府宮家的嫡長子呢。”
那些青年才俊忍不住竊竊私語、惡意揣測,落井下石,無非是想把殺人罪名安在宮俊豪頭上,如此他們就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
人言可畏,宮俊豪越發害怕慌亂,臉膛蒼白如紙。
慕容辭冷笑,丞相府嫡長子就這點膽色麼?旁人寥寥數語就把他擊垮,太沒出息了。
她陡然喝問:“宮俊豪,你在這把劍上抹了劇毒,是不是?”
他慌亂地擺手,結結巴巴道:“沒有……下官什麼都沒做過……”
“不是你還有誰?”沈知言接著審問,“王徵武功高強,只要他死了,你就少了一個最強勁的對手,是不是?”
“不是……下官真的沒殺人……下官也不知道這把劍有毒……”宮俊豪惶急得快哭了,“太子殿下明察,下官真的沒有殺人之心……”
“他們比試所使用的長劍是什麼人準備的?”慕容彧問道,冷眸微眯。
“為公平公正起見,武試所用的長劍都是禮部備的,所有長劍皆一樣。”慕容辭看向何光,“將準備長劍之人、與長劍有過接觸的人都傳到此處。”
“是,殿下。”何光嚇得魂飛魄散,熱汗與冷汗交替著來,衣袍溼了又溼。
參與比試的三十餘人都在這兒等候傳話問詢,榮清庭忽然道:“殿下,比試之前,下官看見宮俊豪只是隨意取了一把長劍,沒想到長劍被人做了手腳。”
唐蒼天也道:“下官也看見宮俊豪隨意取了一把。”
其餘人也附和,說都是隨意取的劍,因為每把都一樣。
三十多把長劍是禮部兩個小吏準備的,他們被帶來拜見御王和太子,低垂著頭,因心裡慌懼而手足發顫。
“你們做過什麼,在長劍上做了什麼手腳,從實招來!”何光厲聲喝問。
“下官只是把那些長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