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奴才相提並論?”琴若笑道,立即蹲在車伕旁,堵了她的道。
“琴若,我要上去,你讓讓。”慕容詩急道。
“郡主,今日殿下真的有要事,不能再耽誤了。”琴若好聲好氣地解釋。
“我就陪著殿下,不會煩著殿下的,更不會耽誤殿下的事情。”慕容詩笑眯眯道,這回鐵了心,堅持跟著。
“上回那個芝麻和紅豆如何分開,你想到迅速分開的辦法了嗎?”慕容辭無語地扶額,“若還沒想到,郡主還是先回府繼續想,想到了再來找本宮。”
“殿下,我想了好幾日,可就是想不出來。”慕容詩笑嘻嘻道,“不過後來我去一家賣紅豆的鋪子問那掌櫃,掌櫃說,只要找個合適的篩子,把芝麻篩下來就行了。殿下,我試過了,真的可以呢。”
“郡主這是問旁人得到的辦法,不是郡主自己想出來的,不算。”琴若笑道。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嘛。”慕容詩委屈地嘟唇,妙目盈盈地看向馬車裡的太子殿下。
“郡主,今日本宮真有要事。不如這樣,你去找沈知言,稍後本宮辦完事了也會去找他的。”慕容辭道。
“這樣啊……”慕容詩歪著頭猶豫。
不留神,馬車如箭離弦似的往前猛衝,從她身前擦掠而過。
倘若再靠近一點,她就會被撞到。
她愣了一下,本能地拔腿追上去,“殿下,等等我……殿下……殿下……”
路人紛紛駐足觀看,止不住一顆顆熱血沸騰的八卦心,殿下?
莫非是太子殿下?那個追馬車的姑娘又是什麼人?
琴若催促車伕道:“再快點,不能讓郡主追上來。”
慕容辭微微一笑,總算擺脫了狗皮膏藥,“琴若,這回你機智。”
琴若回到車廂,笑道:“郡主追了這麼一段,還揚聲大叫,不少人看著呢。”
慕容詩追了一段路,見馬車越來越遠,只能喘著粗氣望車興嘆。
馬車一路往東門狂奔,很快出了東門,往行宮方向行駛。
途經一片樹林,琴若忽然笑問:“如若郡主當真去找沈大人,那沈大人豈不是要被煩死?”
“那可不關本宮的事。”慕容辭促狹地笑,“以後郡主再來找本宮,本宮就把她打發到知言那兒。”
“這個主意不錯。”琴若笑道。
“殿下,前邊有個男子摔倒了,好像還流血了。”外頭的車伕忽然道。
琴若的臉頓時冷下來,打起車簾往前望去,“要停下來看看嗎?”
這是在郊外,還是謹慎為好。
慕容辭讓車伕放慢車速,從車窗望出去,那個男子躺在官道邊,流了不少血。
“停車!”
她緊急地吩咐,匆匆跳下馬車,琴若也跟著下去。
地上那人年約四十來歲,身穿官服,腹部中了一刀,血水如春水般流瀉,染紅了官袍,地上一大灘血。他氣若游絲地喘著,奄奄一息,看見有人來,費力地抬起眼皮瞧一眼。
“你可是軍器監的人?你怎麼會中刀受傷?是什麼人傷你?”慕容辭面色凝沉,如若沈知言在就好了,起碼可以先給他止血。
“我是軍器監……主事周槐,你是……”傷者費力地說道。
“本宮是太子。”她眉心緊蹙,“軍器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速速告訴本宮。”
“有人作奸犯科……呃……”
寒光如雪!
劈空驚電般刺中他的咽喉!
周槐腦袋一歪,氣絕身亡,永遠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慕容辭站起身轉身四望,不遠處的大樹枝葉繁茂,閃過一道黑影,轉瞬即逝。
琴若皺眉道:“殿下,這是梅花鏢。莫非是周主事在軍器監發現有人作奸犯科,因此遭人滅口?”
慕容辭點點頭,冰寒地凝眸,“看來軍器監的水很深。”
“眼下如何是好?還要去軍器監嗎?”
“今日不去了,把周槐搬上馬車,去大理寺。”慕容辭吩咐之後上了馬車。
“是。”琴若招呼車伕一起把屍體搬上去。
後面傳來馬車行駛的轔轔聲,慕容辭從小窗往後望,那輛馬車有點眼熟。
那輛馬車減緩速度,超過他們半丈才停下來。
她看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從馬車躍下,心神一震,連忙縮回來。
要不要這麼巧?在哪裡都能遇見他!